看著麵前皎好的容顏,上官墨眼裏泛起一絲漣漪;意識到他的失態,上官墨忙抽回思緒。
“今日的事已經完成了,明日便可開始少主歸位儀式;你也累了,快些回去休息,明日有的累。”
感覺到心口處傳來的異樣,上官墨毫不留情下了逐客令。
明惜之沒察覺到上官墨的異常,隻是沉浸在明辰慧仍活著的喜悅裏;所以聽到上官墨的話,打個招呼離開了正廳。
明惜之剛離開正廳,身後的上官墨已無方才的笑顏,一口血毫不猶豫吐出,臉色已變得蒼白。
“穀主,您怎麼了?”景幻忙從暗中出來,扶著已暈倒的上官墨。
“不要告訴少主。”上官墨強睜著眼,額間已滲出密密麻麻的冷汗,嘴唇發白。
“你先保住小命再說!”景幻氣得要死,然而懷中的上官墨已經閉上眼睛。
上官墨再次醒來時,天色已經昏暗,景幻正陰沉著臉,一言不發地坐在床頭。
“你強行把血契轉到自己身上,是不是想死了?”見上官墨醒來,景幻心裏鬆了一口氣,麵上卻是陰沉得很。
“你也太小看陛下的血契了,哪能全轉到我身上?”上官墨試著支起身體,卻不忘調侃景幻。
“你知道我說的什麼意思!”景幻雖然氣死,還是扶著他坐了起來。
“你不想讓少主知道,總該讓攝政王知道;一旦引發體內血契,到時死的是兩個;也正好圓你所願,和少主做對亡命鴛鴦。”
景幻說得很毒舌,實在是被上官墨這作賤自己身體的行為氣得要死。
“那樣不是挺好的嗎?惜之心不在本座身上,你又不是不知道,本座自然不會強迫她;而且惜之已被夜離幽娶進門,你覺得,本座會做拆散人姻緣之事嗎?”
上官墨語氣有些詼諧,帶了很多玩笑成分;不過後麵的話倒是真話。
他承認,他這麼多年,沒有把女人放入眼中;可看到明惜之的那刻起,或許是被她那雙幹淨澄澈的眸子吸引。
或許是他們之間的血契讓他為她吸引,總之讓他的心有了異樣。
從那時開始,他就知道,他的心已不再屬於他一個人。
“少主那般思念陛下,想必對陛下的話必是言聽計從的;你拿出陛下為你們賜婚的聖旨,少主一定不會反抗。”
看著上官墨一人承擔血契反噬的疼痛,景幻真心不忍。
他自小就跟著上官墨,早把上官墨當成親人對待,怎麼可能忍心看他受這折磨?
“本座想讓她心甘情願,而不是因為一道聖旨。”上官墨閉上眼睛,緩緩蓄力。
“隨你吧;隻是,我告訴你,少主及笄前,你若還不能同少主成婚,到時血契反噬,你就真的可以如願,和少主做一對亡命鴛鴦了。”
景幻賭氣地看著上官墨,話語裏沒有一絲好氣。
“景幻,少主隻是不能動情,和本座成不成婚無關。”上官墨不再隱瞞,雖然他也不知道少主為什麼不能動情?
“什麼?不是你和少主的血聯到一起,需要彼此的陰陽調和?”景幻不解地看著上官墨,努力地搜尋上官墨的表情,想從中找到突破點。
所謂的血契其實就是蠱蟲,母蠱和子蠱,即母子蠱;明惜之體內的是母蠱,上官墨體內的是子蠱。
子蠱依賴母蠱存活,母蠱自然也是依賴子蠱;兩隻蠱蟲寄存在人的身體裏,依靠陰陽交/合,得以存活。
“你說的是不錯,隻是少主在母體時,受過傷害,所以體質不同於常人,生來體內就帶有絕情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