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劍回頭望去,就見一個極美女子倚在夜離幽懷裏,方才說話的正是她。
“司徒劍見過王爺,王妃娘娘。”
司徒劍從容淡定地離開座位,隻對著兩人微微拱手作揖。
藥城本就不屬於任何國家,按理司徒劍隻需對兩人拱手作揖即可。
“本王王妃對醫術略懂一二,方才聽聞司徒公子侍從所言,司徒公子還是吃藥得好。”
夜離幽拉著明惜之一起坐在上方,隨口一說。
“這病久了,這點疼痛早就習慣了,哪裏用得著藥?”
司徒劍聲音有些微弱,不過還是不肯服藥。
“對了,昨晚施完針,在下昏了過去,還未來得及答謝杏林前輩,還煩請攝政王殿下轉告在下謝意。”
司徒劍微微抿嘴,重新坐在了位子上,身體上的痛不適合再站著。
“自然,這是杏林讓本王轉交給司徒公子的藥,公子還是服下的好。”
夜離幽取出明惜之事先給他的藥,放在了茶幾上,淩泰忙取過來。
“既是司徒公子身體不適,那本王和王妃也不打擾,告辭。”
瞧見淩泰取過藥,夜離幽牽著明惜之的手離開。
“恭送王爺,王妃娘娘。”
司徒劍並未起身,隻是坐在位上微微頷首。
“你這大夫對病人還真是負責啊,一大早的,飯都沒吃,就替病人送藥。”
膳桌前,夜離幽臭著臉,酸酸地看著某人,一臉不悅。
“臣妾也是怕治不好司徒劍,耽誤了攝政王殿下的正事嘛。”
明惜之不住搖著他的胳膊撒嬌,這家夥,真是小氣吧啦的。
“吃飯。”自家王妃都哄了,某人臭臭的臉瞬間變好了。
“好。”明惜之立刻乖乖拿起筷子,夾小籠包子吃。
“可惜了,剛把雲大娘要到跟前伺候,結果就離開了。”
明惜之吃過福香樓的小籠包子,味道很鮮美,現在想想,還真是懷戀。
這次來藥毒崖,帶人不方便,所以隻跟了碧雲和紙蘿這幾個會武功的,至於雲大娘等人,都回王府了。
吃完早飯,一行人又回到馬車,繼續趕路。
去藥毒崖,若是騎馬,一日就到;隻是夜離幽怕明惜之吃不消,所以執意坐馬車。
而坐馬車到藥毒崖,則需要兩日時間,不過他們乘坐的馬車跑起來快,估計今日天黑前就能到藥毒崖。
馬車上的日子最是無聊,明惜之連醫書都懶得看。
“阿夜,你和藥毒崖的長老們熟悉嗎?”
明惜之隨意看著馬車外一路向後的風景,輕輕搖了搖身旁人的手臂。
“不熟。”夜離幽也沒多說,隻是低頭看手中的書。
“你看的什麼書?讓我也看看呀。”見夜離幽整個人埋在書中,明惜之不由得來了興趣,伸手就要拿他手中的書。
“沒什麼,你不愛看的,別鬧。”夜離幽趁她碰到書前,像昨晚一樣,將書放到了一旁的抽屜裏。
“這書裏有什麼寶貝不成?這般避著我?我偏要看。”
明惜之趴在他腿上,伸手就要拉開抽屜。
結果拉開抽屜一看,就是一本詩經,明惜之頓時蔫巴了,這家夥詩經也能看得這般有趣?
“沒看出來,你還喜歡看詩經呀,這‘關關雎鳩,在河之洲’,不大像是你的喜好吧?”
明惜之隨手翻開書,映入眼簾的就是關關雎鳩一行字。
“隨意看的書,哪要那麼多講究?”夜離幽隨意捋著袖口。
就知道這小丫頭好奇,肯定要追著看,他剛剛臨時放了一本詩經在抽屜裏。
明惜之隨意翻了翻詩經,重新遞到夜離幽懷裏。
“文采倒也不錯,讀起來也朗朗上口;雖然我不愛看這類咬文嚼字的東西,不過聽別人念,我很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