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鐵觀音。來北夜之前,父親不是給了很多的安溪鐵觀音嗎?怎麼是這檳榔甘草茶?”
第二杯茶,明惜之並沒一口氣喝,而是放在鼻尖處品聞它的清香,卻不是鐵觀音的香味兒。
“小姐,這是王爺另替您準備的新茶,說是對小姐身體有益。”紙蘿並未提及收走鐵觀音一事。
紙蘿相信,如果她真抖出鐵觀音一事,隻怕她還未把話說完,她家主子就能把錦妍院給拆了。
“多謝他費心了,還行。下次換成鐵觀音。”明惜之也沒多問,隻是囑咐了一句。
“這……”紙蘿吞吞吐吐,苦著臉。
“有什麼話直說,吞吞吐吐做什麼。”明惜之瞥了一眼紙蘿。
“沒什麼,是奴婢多想了。”紙蘿在心裏一陣糾結,最終決定不抖出鐵觀音一事。
“莫名其妙,在一旁呆著伺候,幫我研墨。”明惜之重新拿起筆,在宣紙上抄寫精彩之處。
紙蘿忙上前伺候。
錦雲院書房,夜離幽一直忙到太陽落山,明惜之也呆在錦妍院不停地書寫。
聆言見天色漸漸暗了,上前打著暗哨:“王爺,到晚膳時間了,王爺要去錦妍院嗎?”
夜離幽舒了舒微微酸痛的胳膊,才合上麵前公文,將它們一一鎖在暗格中。
“王妃下午都在做什麼?”夜離幽走出書房,隨口問著身後聆言。
“回王爺,王妃娘娘午膳後一直都在屋中書寫杏林給的醫書。”
“倒和本王一樣,忙了一下午了。”夜離幽輕輕笑著,眼角柔和了許多。
聆言知王爺是在自喃自語,隻是低頭跟在後麵。
錦妍院,紙蘿一邊打著哈欠,一邊坐在椅上磨墨。她經常幫小姐磨墨,不過幸好小姐也體諒她,每次都準她坐著磨墨。
一個下午了,紙蘿光磨墨都磨的手抖了,她家小姐仍舊一絲倦意都沒有,精神猶好地書寫,不時還默默誦讀出聲。
紙蘿隻好在心裏感歎,怪不得她隻能是手下,而小姐隻能是主子,這明擺著的。
紙蘿正胡思亂想之際,看到夜離幽從屋外走進來,紙蘿正欲出聲,卻見夜離幽打著手勢示意她離開。
紙蘿會意,瞧見硯台裏墨夠用,悄悄退出房間。
夜離幽見明惜之沉浸在書中,躡手躡腳走到她旁邊,擋住燭火。
“紙蘿,別擋我的光!往旁邊站。”明惜之看見書上一片暗影,挪了挪地方。
“女兒家的,這般用功?為夫都要自歎不如了。”夜離幽從後麵抱住明惜之,手順勢拿走她手中的書。
明惜之剛想回他,脖頸處卻一陣痛,時間長沒休息,脖頸扭著了。
“嘶嘶!”明惜之不禁抽了一口冷氣。
“扭著脖頸了是不是?”夜離幽口氣焦急,手輕輕揉捏著她的脖頸。
“沒事,王爺不要擔心。”明惜之脖頸保持著奇怪的姿勢,安慰身旁的夜離幽。
“不要亂動,我給你正回來。”夜離幽口氣嚴肅。
明惜之立刻乖乖靠在他懷裏,夜離幽微微一用力,明惜之再次“嘶嘶”幾聲,不過脖頸那裏卻好多了。
“怎麼樣?還疼嗎?”夜離幽見明惜之倒抽涼氣,輕輕揉著她的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