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惜之連忙搖搖頭:“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我隻是覺得後日太倉促了。”
夜離幽故意曖昧笑道:“惜之不用擔心倉促,大婚時該準備的一應用物,本王都準備好了,本王一定給你一個盛大的婚禮。”
明惜之咳了咳,掩去尷尬:“那個,王爺,我不是這個意思,畢竟就是走個形式,不用那麼麻煩的。”
夜離幽霸道說:“本王和王妃的婚禮,豈能隻是走個形式?”
明惜之不想繼續這個話題,問道:“王爺來此應該就是為了這件事吧?既然王爺話也說完了,那王爺要不要早點休息?”
明惜之想讓人走,但畢竟夜離幽才是錦雲院的主人,自己總不好直接攆人走吧?
夜離幽也知明惜之是趕他走,卻裝作沒聽出明惜之話外之意,故意朝床望了一眼,才笑道:“惜之這麼等不及?還想抱著本王睡?”
明惜之立刻瞪大了眼:“夜離幽,昨夜雖說是我抱著你,但要不是你二話不說就把燈滅了,我也不會像昨晚那般懦弱!”
夜離幽連忙收起不正經樣:“惜之不要生氣,我沒有取笑你的意思,真的。”
明惜之看了一眼夜離幽,見他一臉真誠的樣模樣,不禁想起自認識以來,夜離幽總是謙讓她的情景。
明惜之知道夜離幽是一個控製欲極強的人,可夜離幽對她,卻從來隻是聽從。
哪怕是她的錯,夜離幽也會回頭就來安慰她,有時甚至放下王爺身份,低頭向她認錯。
明惜之想到這些,不禁感到愧疚,聲音也柔和下來:“王爺,惜之剛剛不該那麼跟王爺說話。”
夜離幽愣了一下,早上惜之不怪他,他尚且可以理解:不知者不罪。
可如今惜之竟主動低頭認錯?這哪像他心中的惜之啊?
夜離幽心裏一陣暖意:他的惜之正在變化啊,他真的好開心。
隻是他並不喜歡這麼懂事的惜之,他更喜歡鬧著他的惜之。
夜離幽輕輕撫摸著她的秀發,低聲道:“本王跟惜之說過,惜之不用和本王見外。”
明惜之抬起頭,一雙清亮的眸子直視著麵前的男人,認真問道:“夜離幽,你為什麼對我這般遷就?”
夜離幽沒有回答,而是問:“惜之生來就怕黑嗎?”
明惜之看了一眼夜離幽,方才說:“紙蘿那丫頭以為我生來怕黑,其實我隻是不敢呆在黑黑的屋子裏,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七歲之前我經常一個人在晚上到處遊逛,不知怎麼回事。”
夜離幽問道:“惜之七歲那年發生的事可還記得清?”
明惜之一臉哀傷:“我不記得了。我醒來時,大哥陪著我呆在國公府。大哥見我醒來沒有反應,神色怪怪的。”
“然後就對我說,將軍府昨夜遭滅門,皇上正在派人查此事。”
“我不相信皇上能用心查,畢竟當時我雖然小,但我有時也會聽他們說起,將軍府手握重兵,早就引起皇上忌憚。”
“我當時甚至懷疑這事就是皇上派人下的手,可我後來查到的消息,皇上和這事並無任何關係,反倒是皇後,好像和這件事有所關聯。”
“可皇後不過就是一深宮女子,就算有些心機,也絕無那本事,一夜就把將軍府上下滅掉。”
夜離幽摟過明惜之,輕聲說:“惜之,這件事本王會和你一起查下去。”
明惜之從夜離幽懷裏抬起頭:“夜離幽,謝謝你。”
夜離幽輕輕撫摸著她的臉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