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前言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數十年群雄逐鹿,中原裂土為四,北尹南荊分庭抗禮,西七塞東六郡互為掣肘。
太和元年,公良楚登大寶繼任尹國國君,與荊大戰於盈河之界,荊大敗。
同年六月,荊君覃越遣五皇子覃塢至尹欲結秦晉之好,修契同盟。
“荊今誠與貴國結好,與人兩利,盛意拳拳望貴國佳應。特呈黃金數千,帛錦數百……”
覃塢長身而立朗聲宣念著所謂荊國願與尹交好的難卻盛情。他的語調很高昂,因為他等了很久,才等到這個
出使尹國的機會。荊國處南濕熱之地,物產雖豐卻旱澇無常,多年戰亂且不說生靈塗炭,本就是元氣大傷。
此次父皇有心示好,誰都知道,拿回尹國的外交文書,一時間必定風華無二。
公良楚靜靜的看著台下這個年輕人頗有些桀驁的笑容,不禁想到了當年的自己。兩國一戰尹國也受了頗大
的創傷,既然如今和談金都已送來,他也必定順水推舟。隻是這樣做,未免太便宜了他們些。
杯中的葡萄酒在夜光杯中散發著幽幽的紫光。眼神從覃塢的身邊穿過,最後停在了一位玄衣男子的身上。
孤高卻非不馴,素帶銀冠,隱隱透著超然之氣,在這王宮之中顯得是那樣的格格不入,最總要的是,他沒有
顯露出一絲謙卑之意。縱然是依舊高聲朗著的覃塢,語調最後還是落在了妥協之上,他,卻沒有。
公良楚刹那間,想要征服。(相信你的眼睛,這是bg,不是bl.0-0)
“這位是……”公良楚毫不在意的打斷了滔滔不絕的覃塢。
朝堂之上百官雙列,卻被他國國君生生打斷了外交文書的宣讀,這對於一個使者,不得不說是難言的恥辱。
說大些,公良楚根本沒有把這一切放在眼裏!覃塢很生氣,可是他不能表現出來。
他想看看,是誰讓公良楚如此失態。順著眼神所及之處看過去……覃塢的火氣頓時又大了很多分。
居然是他!
“請覃皇子回答本王的話。”公良楚一手托著酒杯,眼神微微迷離著,聲音卻依舊深沉而懾人。
公良楚今年二十五歲,對於一個男人來說,也許還未必算得上正值盛年。但是登基當年便將這天下群侯
局勢一手扭轉,尹國如今的實力,自然是諸人仰而望之。他也很得意,但是不驕傲。這是他聰明的地方。
覃塢沉著臉緩緩答道:“回王的話,這位是本國使團的隨行樂師——皇甫翎。”
皇甫翎還是那樣站著,兩手擁著一把七弦琴,線條流暢的讓人忍不住伸手去觸摸,琴弦如同他的發絲一樣
,柔順的發亮。
“隻是,樂師麼?貴國的品味,可真是好的不尋常。”公良楚摸著下巴,淡淡道。
皇甫翎自然不僅僅是一個隨行樂師,他還是荊國位列九卿之首位的“皇甫太常”之庶子。
可惜,是庶。一個字,決定了太多太多。為兄所鄙,為父所輕,他注定隻是荊國宮中一個不大不小的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