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老夫人躺在病床上，她的手指動了動。之後，便睜開了雙眼。
“老夫人，您醒了！？”耳畔傳來丁姐帶著驚喜的叫聲。
“唉，我又在醫院了？”左老夫人轉動眼珠，查看四周的環境：“好在，還活著！”
“呸呸呸！老夫人可不要再說這樣的喪氣話！之前，醫生幫你檢查了。你隻是這兩天過度操勞了，才會頭暈。”
“操勞？”左老夫人有些無奈地苦笑兩聲：“就是出去了兩趟。開了一次會，見了幾個人，我就操勞了？！唉，這身子骨啊！”
“左老夫人，你醒了！感覺怎麼樣？頭還暈嗎？”因為丁姐在左老夫人醒過來時，摁了急呼按扭。所以，迅速進來兩個穿白大褂的。其中一個，一直是左老夫人的主治醫生。
“唉，可能正在吊鹽水的原因，我現在一點也不頭暈。”左老夫人轉過臉：“丁姐，我跟醫生說幾句話。”
“好，那我先出去。”丁姐很快明白左老夫人的意思。
“醫生，我的狀況是不是很不好？我是不是要提早去了？”等丁姐退出病房，並幫他們關上房門後，左老夫人才再度看向主治大夫。
“沒有的事。”主治大夫搖頭否認：“隻要你不再過度勞累，目前不會有什麼大礙。”
“那，我還能活到年底嗎？”這是當初主治大夫給她說的生存期限。
“你有按時吃藥，也在配合做化療。目前看來，並沒有嚴重惡化的情況發生。
隻要你的情緒保持平和，不要太過激動或悲傷。也不要太操勞，更不要總去想煩惱事。保持愉悅的心情，多曬曬太陽。那麼，你不但能活得過年底。甚至，還會有奇跡發生也不一定。”
“真的嗎？醫生你不要騙我？你知道，我向來需要的是真相而不是假話。”
正因為擁有這樣的心態，所以她當初才會要求醫生對她講實話。她不想在一無所知的情況下突然死亡。她希望自己能提前做好準備，把該了解的事情都了解。過世時，能少一點遺憾。
“當然，你要相信我。現在，好好休息，什麼也不要想。在醫院觀察兩天，如果沒有發現其它問題，到時就可以辦出院手續。”
“好的，我明白了。”
……
“小姐，你和老夫人發生了什麼事？……我這兩天回了趟老家，現在剛到左家。
聽說老夫人剛才暈倒，被送進醫院了！大家都在傳，說是因為你和老夫人鬧矛盾。然後，姑爺和小小姐找上門來，氣著老夫人了。
可我不相信啊！
你怎麼可能會氣著老夫人？你一向都是那麼孝順的！
為了給老夫人煮好吃的飯菜，你一個千金大小姐特意去學習。你經常回家陪老夫人，而且還搶著做家事。這些，我都看在眼裏的。
我真的不喜歡他們在背後這樣說你啊！他們還說，你害了……”
打電話給左敏的，是她還未嫁人時，曾伺候過她的下人。在左敏向來喜歡戴著‘假麵具’的情況之下，那個下人和她的關係還挺不錯的。
“你說什麼？老……我媽她暈倒住院了？就剛才？”左敏打斷了電話裏頭正在敘述不已的聲音。
“對，是剛才。我聽說是姑爺和小小姐來過之後，她馬上就暈倒，送醫急救了。”
“在哪個醫院？……好了，我知道了。先掛了，以後有空再聊。”左敏得知左老夫人住在哪家醫院之後，匆匆掛斷電話。
“她暈倒了？”正陪著她坐在床頭的周林很是驚訝：“我和曉曉見到她時，她看起來氣色還挺不錯的。怎麼才兩個多小時，就暈倒住院了？”
“說她是在你們走後，馬上就暈倒的。”左敏神情淡淡地起身，找外套穿上。
“我們可沒有氣她！”周林很快解釋著：“都沒有跟她說上幾句話，她就趕我們離開了。她出事，跟我們可沒有關係。對了，你穿衣服幹什麼？”
“我要去醫院看看她。”左敏穿好外套，拿好包，準備出門。
“小敏，我看，你還是不用去了。”周林出聲阻止她：“你媽今天說的話，我都記著呢。她已經下了狠心，認定你幹了那些事了。她打心裏已經不再接受你當她的女兒。
她不但要跟你斷絕母女關係。而且，也不再認曉曉是她的外孫女。她把我們三人都從左氏珠寶辭退，目的就是不想要再看到我們這三張臉。
你現在過去醫院，毫無意義，隻會自討沒趣。
如果她沒有醒，那些下人會阻攔你接近她。如果她醒了，她自己也會下命令禁止你靠近她。所以，你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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