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公騎一馬，破天荒的親近。顧璟生遊戲戲弄，貼著她後腦勺軟軟的頭發，低笑：“你何時這麼想念我？”
“哼。”心裏冷哼，嘴上緊閉牙關，怕自己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到了。夜色正濃，磅礴大小不會遜色於西湖的湖上卻是燈火璀璨。遊船是燈會的主要活動，所以大的小的，富麗的簡約的穿都在湖麵上遊著，都是燈火通天：好不氣派！
陸琛寧的興致早就被勾起來了，來軒轅國這麼久，頭回見這麼繁盛熱鬧美麗的景象，自然激動得很。顧璟生由她胡鬧，在身後注意她的人身安全。
“你到底是那艘船？快說啊！”雀躍全在臉上，燈火添色不少。
旁人都在驚疑，這是哪家的公子，生的如此俊俏！……如此快樂！
顧璟生自是難得一見，沉默些許，而後無奈搖頭，指向湖心亭一側不大卻繁複富麗的船，“就是那艘，我妹妹還有隨從都在那。”
猛然回頭，一縷頑皮的發絲隨風飄舞：“那我，是你什麼？”
怔怔，還沒想到這個小東西這麼刁難人，不難猜出在計較他的期盼，笑笑毫無芥蒂地說：“師妹啊。”後拉起她的手哄小孩一樣說，“走啦，坐艘小船去我的船上玩。”
一下子被轉移目光。
船夫識人太多，知道眼前是有錢人，一個勁地誇蘇小乞俊俏，顧璟生有風度。沒想到自己的男裝扮相還是討喜的，她一路都是咧嘴笑得歡暢。
顧璟生是明眼人，下船的時候多給船夫銀子，惹得對方連連道謝。
上了渾身紅皮的船後，陸琛寧歪著腦袋俯瞰湖水，看四周擁擠的船，聽著聲音不一的歌聲，問顧璟生：“他們都在幹什麼呢？”
“唱歌啊。難不成你想唱？”燈光太璀璨，他隻以為他的眸子是被映亮。
……廢話，當然知道在唱歌！話說，陸琛寧可是紮紮實實的麥霸，這麼被一激，跟他嗆：“唱就唱。”
一首《是我在做多情種》，清唱過百遍，可不信手拈來？陸琛寧研究過，這裏的發音其實和江南地區差距不大，都是軟軟糯糯的。而她的聲音，不自覺和他們融成一線。
雖然內容沒聽過，但是顧璟生還是喜歡聽她軟軟的嗓子唱這首歌的。心下疑慮：慕容忘川不可能教她，她是從哪裏學來的。
不知是不是她多心，有個琴音在她開唱後不久便一直為她伴奏。她音高琴音高，她音低琴音低。
一曲作罷，不少人出船觀望，都大氣地獻上掌聲。顧璟生更是拍得響亮。
頃刻，鄰穿走出丫鬟模樣的小姑娘，隔著距離恭恭敬敬喊他：“這位公子，我家小姐問，可否有幸上船一遊？”
回頭詢問顧璟生，他好像在憋笑，卻使勁點頭。
她代他回複：“歡迎，歡迎。”
小丫頭歡歡喜喜進了船艙。
顧璟生這下忍不住了，捂住肚子憋笑：“師妹，剛剛船上的小姐就是彈琴為你奏樂的人，你知道在燈會船上對歌是什麼意思嗎？
她依舊雲裏霧裏：“什麼意思？”
更被她這副樣子逗樂，憋了好久才說：“求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