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聲允諾:“好。”
顧大寶叮囑她好好休息之後就準備離去,她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拉住他的手腕,絲質衣袖讓她滑了一滑,央求:“幫我去雲何客棧通知青衣公子的親信他的傷好嗎?”
一絲悸動,兩絲心寒,不動聲色抽回自己的手臂,依然笑著:“明日一早師父會來,你請求他,他會答應的。我即使答應,也是明早去吧。”
訕訕收回手,尷尬地說:“好吧。”
顧大寶笑笑告別,出了穀關好兩人又進了穀中相距不遠的小密室。他重回相府,一切初定,卻被慕容忘川召來。慕容忘川受傷是經常的事,找他療傷卻是頭一回,簡單聞到事情始末不敢多問,幫慕容忘川療傷。無論今後他做得多高,慕容忘川依舊可以仗著救命再造之恩左右他的行為。
慕容忘川是個冷漠的人,縱然與他共同經曆生死危難,他都不過是慕容忘川除了蘇小乞以外危急時刻可以信任的人。偶爾他欽慕甚至了解慕容忘川,所以才會又那番情不自禁。
什麼都逃不過慕容忘川,第一句就是責備顧大寶:“你說了多餘的話。”
斂目認錯,“不會再有下次,藥好了。”說是藥,其中毒更多。
慕容忘川不再追究,將藥一飲而盡,而後運功調息。隻是一段時間腦子裏全部都是蘇小乞用激烈擁吻喂藥的場景。
又回到神似一個人的場景,看著沉睡的青衣,安靜而祥和的臉盤,恢複了血色,眉毛也舒展開。她淺淺吻了他的臉頰,依舊窩在他的左側,安然入睡。
大概心中有事,她睡眠很輕,大清早慕容忘川推門而入的時候她驚醒。心虛吧,她即刻坐起,下地,整整淩亂的衣服,火速用昨晚剩下的冷水抹了把臉。垂首低眉,雙腳並攏,雙手放在背後不停絞著,規規矩矩站好:全然一副認錯小孩的模樣。
慕容忘川並不待見她這副模樣,冷麵冷言:“如你所願,我為他療傷。你最好不要打擾。”
“好好好好。”陸琛寧除了應承就是應承,畢竟昨天她太無禮,而且以她的觀察,如果她問慕容忘川行不行,會被他直接一掌了斷的。
“還不快走!”
跑到門口,背貼石門,小心翼翼地問:“師父,我可不可以去雲何客棧?你可不可以送我去徐家鎮鎮上?”她本來方向感就不好,這麼翻山越嶺的,更加不知身處何處了。
嫌她聒噪,慕容忘川鎖好石門就用輕功送她到最近的客棧,命他的人駕馬送她。一到客棧,他毫不溫柔,狠狠將她甩在地上。
震得她背上的傷口有開裂的驅使,她感覺新換上的粗布衣服上一陣粘稠。吃痛不敢做聲,不明所以地用眼神詢問她。
“你好像不太怕我。我做這些都是有條件的,總有一天會一一討回來。”
又在一本正經宣誓自己是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