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夏朝歌是開心的,因為,終於無牽無掛地追上了深愛的人。
想來青禾寨是久負盛名的,不然怎麼輕易一天之內在這麼大的地方擺滿桌椅?嘖嘖歎氣。遙望一番,幸虧負責人不是認識的,是麵生的中年大叔。她報出酒樓的名字,大叔還算和善,一起搬散至各桌邊。諂媚逢迎的本領學了不少,她也知道誰都喜歡被仰視。
好聲好氣說有一壇年份最久遠的酒是要抬上山招待上賓的。
大叔鎖眉,猶豫:“這……恐怕不方便。二寨主沒有這麼吩咐。”
當然沒有!她心裏吐槽,麵上依舊是討好的:“這不,是特地跟我們老板說的。大哥,你不必怕麻煩,我來送。別看我瘦小,力氣大得很。”
不是什麼大事,又省了自己的麻煩。大叔點頭,放行:他還有一堆事要忙。
路很熟,就是吃力。她很快混進青禾寨的大門。看門的是青仁,根本沒仔細看她,交代送去廚房。險險逃過一劫,她走得更快了。
整個青禾寨,彌漫著腐朽之氣。
幾日前,依舊盛世如繁。
這酒水晃晃悠悠,她忽然想沉溺其中。不敢走神太久,溜進熟悉的廚房:對於時常吃不飽的人,她在青禾寨隻熟悉廚房。
廚房堆滿了東西,活雞死魚,大框的土豆青菜,大鍋下火燒的很旺,鍋裏吱吱泛泡,一股爛熟的肉香。她吸吸鼻子吞吞口水,有點饞肉。酒樓是提供好東西的地方,可她一個幹雜活的吃的都不怎麼好。身體驅使,放下酒壇之後她迫不及待伸出手去抓鍋裏的肉,紅得濃稠。
“呀!”太燙,眉頭緊鎖,卻對那原始肉香十分執著。依然不拿近在眼前的筷子,抓了一小塊肉就飛快扔進嘴裏。鍋裏燒的,直接扔當然燙,張開嘴不斷呼氣,不斷嚐試咀嚼。這種幼稚的快樂,類似別人的東西永遠都是好的。
玩得快樂,麻麻的觸感讓她知曉,她的舌頭受難,吐吐舌頭,並不放在心上的樣子。
正想轉身離去,紛亂的腳步聲由遠而近。她倒是嚇著了,偷吃是小,被人抓住才是大,她還是“嫌疑人”。青色之事,她還執著於清白,接二連三,現在又是夏朝歌,她心力交瘁,隻剩遠走的念頭。聽夏朝歌說,與軒轅國鼎足而立的還有西陵國,實在混不下去了她就去那裏。
天下之大,總有容身之處!
總有人,拋棄一切隻為信她。
灶台處木柴堆得極高,藏一個蘇小乞沒有問題,當機立斷,她鑽進去隱藏自己。髒亂差,她來這裏已經學會習慣。
推門進來是有人在分配任務。
而這個有人,好死不死竟然是琉璃!
情緒一激動,腦袋一放空,她懊惱一動。
些微風吹草動哪躲得過琉璃的眼,厲嗬:“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