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件雪紡藍紗嫁衣。整個□□上,用得起雪紡藍紗布料的人,屈指可數。藍色流沙似乎在嫁衣表麵流淌,如水的暈痕一層層漾開又聚合,分明加了水係魔法加持。衣領處是層層波浪壯的雪紗,嫁衣外襯隱繡著芙蓉花,裏外又綴著1198顆天涯湖水鑽,在魔法熒光下熠熠生輝。
唔………………詩月縈隻是吃驚的站著,說不出話來。
“小姐……風丞相對您可花了大手筆啊!”
詩月縈輕輕撥弄著燈芯。
“是的,倒真是讓他費心了呢……也許,我會有幸福呢。”一個溫柔的掐出水的美人用玉蔥般的手撫著那件嫁衣,喃喃的對月縈說。看不見的憂傷彌漫於空氣中。
是的。花舫的女子怎麼能奢求幸福,花舫的女子……
“月縈,我走了,你……”美人輕起櫻唇。
“我回去。”堅定。
“跟我一起吧。”美人的手緊緊拉著月縈。
“不,雲姐姐,我要去那裏學習魔法,我不會回家的。”絕對堅定。
隔日的豔陽高照。花舫為雲朵朵舉辦歡送會。被丞相相中的人哪。哪個不想目睹美人的國色天香?
舞台之上,月縈在跳鳳凰舞。這是花舫的一貫規矩,姑娘出嫁,丫頭獻藝,然後一個風光的走,一個卷鋪蓋的走。
“月光撒在陽光普曜的風月寶地,虔誠的信徒請求借助花的力量,玫瑰的芬芳濃鬱在天地,玫瑰花語。”輕聲如歌唱的月縈念著咒語,漫天玫瑰傾灑,仿若一場玫瑰花雨。
雲朵朵與月縈關係一向好的不能再好,卻隻知道驅動花的力量是月縈天生的能力,對於月縈的家世也隻是了解一點點。花雨的芬芳醉了無數場中的人,除了在雲朵朵身邊權傾朝野的風歌風丞相,和……一個隱蔽包房的兩個隱藏在黑暗中的人。
“有魔法波動麼?”其中一個人低沉的嗓音響起。
銀色尖翹的耳朵從另一人的黑色鬥篷裏豎起。良久“主人,沒有。”
難道那玫瑰花瓣是花舫事先準備的?可是那花瓣片片飽滿新鮮沒有一絲封存的印記。除非是精靈一族的某一脈驅動自然之神的力量!那麼魔法波動為什麼沒有?他思索著。
“主人,會是花香法師之心嗎?”自稱奴才的黑衣人遲疑著說。
被稱做主人的人身軀一震,“不,不可能。花脈是精靈組的王脈,真的出了花香法師之心的後代怎麼會沒人聽說呢?何況上一代離如今已經是300載光陰了……”
“是……”奴才不敢多言,站在一邊一言不發。
半晌。主人揮手,二人便消失於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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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姐姐,我走了。我們在芫簞城見。”芫簞是□□四大帝國之首夢幻帝國的首都,與夢幻城並稱夢幻雙雄。
“恩,月縈保重。”雲朵朵不多說,隻是臉上的白紗被風吹起,露出絕美臉蛋上一抹化不開的憂愁。
夕陽西下。落日餘暉給月縈遠去的身影鍍上一層金色,仿若神邸。雲朵朵始終覺得月縈像是抓不住的風,總是飄著,讓她摸不清楚方向。
“呔!”路邊的樹後跳出一個大漢。
“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不用說,打劫的。月縈突然覺得很好玩。
“大叔,你你……你要……要作什麼?”
月縈故作恐懼狀。
“嘿嘿……當然是打劫啦!”大漢很滿意這樣的效果,趾高氣揚的說道。
“我……我……沒,沒有錢。”
月縈故意抱緊胸前的背包。
“恩?那包裏有什麼東西?”果然上當。
突然,月縈感覺遠方急速飛來一個強大的敵人。時間來不及了。
月縈收起恐懼的臉色,冷冷的說,讓開。
“?”大漢不知怎的,心聲一抹寒冷。“不。錢。”他硬著頭皮說。
“3個數。3,2,”
月縈寒聲道。“1。”一株玉蘭花嬌嫩的開在大漢的額頭,濺出血色夜滴,與此同時,月縈急念咒語,腳下綻放出一朵半透明的玫瑰,向遠方快速飛去。
不過一盞茶的工夫,原地出現一個額頭有著火的印記的男子,他英俊的眉頭一皺,急速低吟:
“火神降世,消滅一切罪惡,去……火焰焚身。”大漢身體“騰”的竄起火焰,瞬間包圍他的身體。
男子抬頭看著天空。“月縈,你要躲到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