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是邂逅,是重逢?
慕容西泠真的沒想到她就這麼禁不住誘惑,在夏瑒、聶采薇的勸說下,這麼晚了還來到了籃球場。更加“難得”的是西她根本打籃球。
這幾個女生在昏暗的籃球場上打籃球——確切的說是砸籃球才對,倒也沒想過其它。其實,西泠願意過來是因為她很清楚:此時昏暗的籃球場上除了有個別或者鬱悶或者什麼的男生在那兒激情澎湃,沒什麼人。而且,如果不在一臂之距內,誰也看不清楚誰,她,也沒什麼好擔心的了。
“啪!”、“砰!”……然後是“哈哈哈……”很傻的笑聲,三個女生就在操場上,旁若無人的進行著這一切。隻是因為剛下過雨沒多久,籃球場又有些年久失修,坑坑窪窪的地方難免還有不少積水,在遠處微弱的路燈光下,能看清一汪汪的水,還亮亮的。夜風稍冷,不過做了準備活動後,就適應多了。那些個男生雖然吵了點,但是畢竟為周圍陰森森的氛圍添了很多安全感。
在她們手中,籃球還真不是用來打的,她們幾乎以能碰到籃板為榮——籃外大空心幾乎是集體專利。真搞不懂夏瑒,非要從她的那個可憐巴巴的追求者手中剝削了這麼一個真皮籃球來,然後再折騰一宿舍的人來陪她玩這不會玩的籃球。說到那個人,倒也算個人物,剛開學沒多久,就給她忍氣吞聲做事無數,心意已經相當明顯了嘛,可是夏瑒就這麼拖著,也不給人家一個名分,真搞不懂她。
在一次次的砸啊滾啊撿的過程中,籃球都很幸運的沒有沾到那髒兮兮的水。三個人不禁有點自鳴得意起來,很開心地打賭要看誰先撿到一個髒髒的籃球,賭注是冰淇淩。
突然,球又滾開了,這次要西泠撿球,因為她離那個球最近。可是沒想到那球的速度驚人,西泠跑了一段居然沒有追到,就在要趕上的當口——“不好!”慕容西泠暗暗叫苦,怎麼那兒偏有一個水窪呀!手是夠不到籃球的了,她隻能急中生智:一腳把球給踢飛了,雖然腳疼得厲害,但畢竟沒有沾到水,保住了兩個冰激淩呀。沒想到,西泠忍住的叫聲被另一個人給叫了出來,“啊喲——”
循聲望去,幾個模糊的身影在不遠處騷動:
“尹寒,你沒事吧?”
“誰這麼不負責啊?把個籃球往哪兒砸呐?”……
西泠知道自己闖禍了,趕緊小跑過去,即使對那個被砸到的男的不要怎麼樣,這球總還是要拿回來的啊,萬一那小子一發狠,把球扣了可劃不來。
“對不起,對不起,我實在不是有意的。”表麵上一個勁兒裝孫子的西泠心裏卻在嘀咕,“媽的,就是有意想砸那麼準都砸不來的嘛。”可是必須要作出非常抱歉的樣子,“我隻是不想讓那個球掉在水裏……就踢了一下,沒想到……”
“不是吧你,怕沾水就不怕傷人呐,球重要還是人重要啊?”其中一個黑影很凶,甚至是凶惡!好像渾身還散發有一種很濃的香水味道和煙味的混合味道,真是惡心還討厭!
“不不,不是的,我真沒注意……”
“我們這裏這麼多人你就看不到嗎?我們……”那個人還真是不依不饒。
一個溫文爾雅的聲音出現地恰到好處,算是給西泠吃了一粒定心丸,太好了,球有救了!“沒關係的,不疼”,然後又轉過臉對一旁說道,“你們這幫人,又不是砸到你們,瞎起什麼勁啊?”
夏瑒、采薇那兩個家夥等了半天沒動靜,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隻在那兒左一聲“西泠”,右一聲“西泠”地叫,後來總算是多少也注意到了一些異樣,隻好屁顛屁顛地跑過來,“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
“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西泠輕輕歎道,望著前麵那幾個消失在更黑暗處的身影。
之後再打籃球就沒有多大的興致了,西泠就自己回到了宿舍,搞得夏瑒和聶采薇很鬱悶。不過相處雖短,但也差不多知道了西泠的脾氣,不想多問什麼,也跟著回來了。但在她們回來之前,西泠已經在自己的日記本上寫下了兩個很工整的大字:
“尹寒”
“是嗎?尹寒真的要上台啊?”
“騙你幹什麼,雖然是大三了,還是要他上的嘛。”
“不要吧?就和那個仇吉吉搭檔啊?”
“拜托,是‘喆’好不好。不是‘吉吉’!”
“管她呢,那個自以為是的女人,一臉苦相有什麼了不起的。”
“她一臉苦相?!你有沒有搞錯?人家恐怕是‘苦’的隻剩下錢了。她老爹是校董,想當年她高考的分數連省重點大學分數線都沒上,結果不還是來了這裏麼?就你?你說人家一臉苦相,你有什麼啊?”
“有什麼了不起,富不過三代,我,我靠我自己吃飯。”
“算了吧你,你還是排隊等吃飯吧。”
“真是的,你。”
西泠沒想到在早晨排隊打早飯時,無意中就能聽見前麵兩個女生這一段對話。她知道他們講的是新生文藝彙演,雖然各院係已經一一開展過,但是對有諸多校領導參加的全校新生文藝會演的選拔終歸更慎重、挑剔,畢竟這個隆重、正規得多,特別是主持人正在進行全校性的公開招募。尹寒,學校學生會文化部部長,又是大三的學長,自然是負責骨幹,但他怎麼會要親自主持呢?
待會兒打完早飯,西泠故意端著早飯坐在了那兩個女生旁邊,想繼續聽個大概,畢竟她對尹寒有很深的興趣。可惜隻在迎新會上見他一麵,那天他還有事情,隻在台上簡單的自我介紹了一下就離開了,後來進行的自由交流都沒參加。而西泠那天又沒戴眼鏡,也沒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