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到坎浮道時,因為不確定他們的具體坐標地址,且,時間有限,我與赫爾博士不得不分行動,因此,我被困在湖底很久。等我反映過來,巨龍已經出現在我身後,而且,它的眼睛像點亮的燈籠,能吐出火來。我想,它是真的發火了。我想逃跑,可巨龍的速度比我更快,接著,我的腿被它咬住,甚至能感受到它牙齒上的鋒利,如果沒有防護裝置,我想我早就被分屍了。後來,我隻聽到巨響和巨龍的嘶吼聲……然後,然後,就看到從巨龍身體裏噴射出來的東西漂在水裏,有些腐酸的氣味,胃液、食物、糞便、大腸、隨處可見,然後,我就看到了恩柒他們被與層白色的液體半包裹著。再後來,黥壹就趕到了,就是這些。”
“歐仈閣下,也就是說,你沒親眼看到赫爾博士殺死巨龍,是嗎?”左大臣眼神威嚴。
“是的。”我比他更理直氣壯,說真話時,我一向如此。
“根據巨龍的死亡原因,它是被克塔違禁物品——胞磁核所害,這種生物物品的特性,就是接觸兩個磁場單位以上的生命體後,生命體會在數秒鍾內爆炸、或死亡。赫爾博士,請問美貝卡女王賜給你的胞磁核還在嗎?”左大臣像獵鷹一樣盯著赫爾。
站在彙報台上的赫爾精神欠佳,麵色略顯體力透支後的蒼白,又兼意外之喜的愉悅:“是的,巴昆圖閣下,巨龍是我殺死的。得知恩柒他們被困後,我就帶著違禁物品去了現場,沒想到,還是派上了用場。”
赫爾的直接認罪,讓看台上下一片嘩然。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被巴昆圖審問來審問去,已經有稍許的不滿,可是赫爾這麼坦然的認罪,又讓大家對他多了更多的敬佩,畢竟他是在危急關頭,救了我們四條人命。
左大臣像正義的化身,根本不考慮這些,麵容有些冷冰冰,嚴厲的眼神射出無限威嚴,在行政公館大廳四處亂躥,讓人不敢直視:“赫爾博士,你對自己的所為,可有補充?”
“巴昆圖閣下,巨龍比我們想象的要難纏的多,從我們被它吞進肚子裏就可以看出,赫爾博士是為我們能在克塔繼續生存下去,做了一件好事。”伍加·桑德拉略顯蒼白的臉證明他才從死亡邊緣撿回一條命。
“作為被巨龍吞下去的第二條人命,我有義務說一句公道話,”埃德·弗雷德也站了起來,意誌堅定道:“巨龍是被,我們,是的,我們原意是想射擊其他生物,卻無意中射中了巨龍,可想而知,它有多憤怒,更何況它正處於脾氣被激起的時候。我們被它當作危險分子是再正常不過的。”
“所以,它吃掉我們,也正常?”伍加·桑德拉語氣不善的反問。
聽的出,兩人同樣都是在為赫爾求情,可敘述的方式的卻不一樣。同一個目的,居然還能爭辯起來,讓我不得不懷疑,他們在巨龍的問題上決定抗爭到底,還是兩人八字犯衝。
“我的本意是,它是在被我們激怒的情況下,才做出傷害我們的行為,起因是我們。”埃德·弗雷德指著自己,眼睛瞪著桑德拉:“桑德拉,如果不是你拿著十倍量的麻醉武器瞄來瞄去,我們不會被巨龍吃掉,赫爾博士也不會使用禁用武器殺掉巨龍,這一切的結果都將會改變,至少站在審判台上的不會是不相關的人,而是你、我。”
“這一切都是你作的假設,巨龍就在你麵前幾十米的距離,我不射出麻醉劑,它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你咬的粉碎……”
“夠了!”左大臣用法錘有力地敲擊桌麵,胸脯略有起浮:“請兩位閣下自重,這裏是最高法院,我剛才問的問題是赫爾博士本人對自己的行為有沒有補充,不是要你們補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