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指自然就是苗霖,周軒因此才會不開心。表麵來看,苗霖對周軒一往情深,但她本身就是個謎,身份倒是真實的,但自幼喪失父母,卻奇跡般自己長大的,還出國深造。
這不可能。
有關苗霖的成長經曆,張磊有些模糊的線索。如果這樣的女人對周軒下手,簡直是輕而易舉,她會嗎?
不會。張磊自言自語。又在上麵畫了個圈,裏麵寫下兩個字,魅音。事態變得複雜,但有更多的人浮出了水麵,真正的釣魚高手,還需要耐心等待。
“三弟,婚禮還張羅嗎?”劉浪看周軒不高興,想說點有意思的話題。
“暫時延緩吧。”周軒說道。
“怎麼,和苗總鬧別扭了?”
“那倒沒有,不過周末要回老家一趟,見見父母。”
“嘿嘿,哪有你這樣的男人,人家都不著急,你卻急著作保證。”
周軒跟著笑了兩聲,心裏那種懼怕失去的感覺還沒有消失,雖然每天和苗霖在一起,這種擔憂卻越來越濃。
時間還早,開車去學校,周軒要去見見閆平川,當麵表示感謝。而通話後,閆平川卻說正在接待高校參觀團,有事等上課後再說。最後,閆平川提醒周軒,裴勝男對他很擔心,如果方便,去科研所見見她。
閆平川總在極力撮合兩個年輕人,周軒認為,隻要行事磊落,沒必要老死不相往來。
研究所總是靜悄悄的,裴勝男辦公室門虛掩著,周軒也沒敲門,直接推門進去。裴勝男正托著下巴發呆,一支筆在右手指尖旋轉著,一圈又一圈。
咳咳,周軒輕輕咳嗽兩下,筆掉在辦公桌上,發出清脆的響聲,將裴勝男從神遊中拉回現實。
“軒,你回來了?”裴勝男眼圈一紅,立刻站起身。
“嗯,好閑啊,讓我逮著了吧?”周軒開玩笑。
“切,那就扣工資啊,反正幾年內的收入都是用來還你房子錢的,你可想好了。”裴勝男威脅道。
“嗬嗬,你厲害,我怕了。”
“怕個大頭啊,回來這麼多天,連個電話都沒有。我媽整天問你什麼情況,我卻說不知道,真是忘恩負義的東西!要不是我,你能在英國用英文交流?我在這裏翻譯什麼破天象鑒,你們卻集體出國旅遊。”裴勝男越說越氣,“說好隻帶苗霖,還不是偷偷把虞江舟也帶上了?”
“江舟是步老那邊安排的,真不是我的主意。”周軒喊冤。
“事實證明,多去兩個人也沒關係啊。出那麼大事,害我在這裏擔心,什麼都做不了,白瞎了體育生練就的一身肌肉,都不能替你踢飛壞人。”裴勝男很生氣,又委屈。
“勝男,如果知道去了會有危險,我誰也不帶,讓我一個人承擔好了。”
“你要是死了……”裴勝男發狠,但還是把後麵的話給憋回去,“算了,你來這裏幹什麼,催債?”
“不用還我錢了,省得日子又過得緊巴巴的。”
“別來這套,本姑娘有能力賺錢還你的!”裴勝男不買賬,“現在我火氣很大,你最好快點走,以免爆發。”
壓住!周軒拿出一張紙,放在辦公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