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又在野外一條十米寬的河邊,發現了車痕,方向正是河水中。
正在街上唯一一家開著的麵館吃飯的周軒,看到電視上的這一幕,坐不住了,立刻打車趕往現場。
此時,橋邊已經拉起警戒線,到處都是圍觀者,包括河邊大樹上麵。
白雄起夫婦都在場,白芮的母親劉雲哭得泣不成聲,幾度暈厥,讓不少婦女跟著她一起落淚。相關部門已經開始在河中打撈,很快便有消息傳來,說是在河中發現了一輛轎車。
人群炸開了鍋,劉雲癱坐在地,怎麼都拉不起來,白雄起也是滿臉焦慮,極力安撫著妻子。
潛水員入水,出水後報告說,車型和顏色以及牌照號都與白芮轎車相符合,車門是開著的,裏麵並沒有人。
駕駛員位置的附近車窗上,汽車貼膜不透明,監控探頭無法拍攝清楚駕駛者,是不是白芮在開車,無法斷定。
眼下的情況,存在三種可能。第一,白芮離開了車子,順水飄走了,在很遠的地方上了岸;第二,白芮沒能上岸,溺斃在河裏,不知道何時才能浮上來;最後,也可能車內本就沒有人,是空車開到水裏的。
相關部門開始派人順著河流的走向沿著岸邊尋找,希望能有所發現。
白芮沒有輕聲傾向,也不會無緣無故離家出走,開車來到這種偏僻的地方,還把幾十萬的愛車開進水裏,警方基本可以斷定,他就是被劫持了。
在場的每個人都覺得,白芮凶多吉少,多半已經被淹死在河裏。
劉雲承受不住,已經徹底暈厥,白雄起也是搖搖晃晃,幾天不見,雙鬢出現了白發,看上去蒼老很多。
打撈工作繼續,但從這麼大水域找到一具屍體顯然不易,劉雲和白雄起先後被送上救護車離開。
周軒一直等到天黑,打撈毫無進展,內心也是焦慮不安。到底是一條人命,白芮雖然可惡至極,但從本意講,他並不希望他出事,尤其是看到為白芮擔心的白雄起夫婦,可憐天下父母心。
“周軒,起名館來沒來過可疑的人?”一名去過起名館的警察,看周軒沒走,過來詢問道。
“都有檔案記錄,我不覺得有誰可疑。”周軒道。
“不瞞你說,我們很懷疑,那個發來視頻的人物,跟此案有關。”
“警官,我真不知道他是誰,當時白芮跟我糾纏,也沒有看窗外。”周軒攤手道:“如果他真的和我是同夥,在發現白芮威脅我時,就該挺身而出。說實話,我也很困惑。”
“那個手機號的登記者,死了兩年了,此人具有很強的反偵察能力。周軒,他不會無緣無故的幫你,你是臨海大學的高材生,應該明辨是非,如果想起來什麼,一定要跟警方彙報。”警察認真的說道。
“您放心,我跟白芮談不到深仇大恨,我也希望他不會出事。”周軒點頭道。
“回去吧!別在這裏礙事。”警察擺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