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好。”周軒連忙打招呼。
噗!
裴勝男嘴裏的水噴了出去,高個子女人連忙用幹毛巾擦幹,嗔道:“這孩子,跟我淨胡鬧,我是勝男的媽媽,裴亞茹。”
“原來是裴阿姨!”
周軒汗了一個,早該想到的,被裴勝男帶溝裏去了。
家裏沒有男人的東西,比如鞋子衣服煙灰缸什麼的,牆上也沒有夫妻合影,裴勝男也說過,家裏隻有媽媽,是個單親家庭長大的孩子。
“快坐吧,勝男,去洗水果。”裴亞茹吩咐道。
裴亞茹一直是端坐的姿態,頭背腰那就是標準直線,一直打量著周軒,看得他全身不自在。
“周軒,這次叫你來,想讓你給阿姨看看相。我祖父那時候是革命老紅軍,父母也都是國家幹部,勝男爸爸的爺爺還當過……”
“大姐,這些老黃曆能不能不提了,說重點。”裴勝男從廚房探出頭,嘴裏咬著蘋果含糊的製止。
“你知道什麼,我還不是怕你被人看不起?”裴亞茹不高興了。
“這年代有錢就是大爺,誰管你祖輩幹什麼,真是的。”裴勝男嘟囔。
“祖輩的風光,有時候也能回憶一輩子。”裴亞茹怔怔出了會兒神,眼圈紅了,手背擦拭。
又來了。
裴勝男將果盤放到周軒麵前,小聲道:“越來越不正常了。”
“勝男,怎麼能這麼說媽媽?媽媽以前也是在大院裏長大的,吃的是公糧。”
“好好,您尊貴無比,小的給您請安。”
裴勝男彎腰施禮,裴亞茹這才被逗笑了。
“周軒,你真會看相啊?”裴勝男問道。
“略知一二吧。”周軒如實道。
“那你給我看看,說得準再給我媽看。”裴勝男搬過小馬紮坐在周軒麵前。
別鬧!周軒擺手,裴勝男不依,非得纏著他看不可。
拗不過,周軒放下蘋果,認真端詳起來,以前把她當做是老師,今天卻矮了自己半頭,仰著臉的模樣很淘氣。
“額頭細紋斷續,童年運勢較差。”周軒道。
“是啊,苦了勝男了。”裴亞茹歎息道,裴勝男卻摸摸額頭,沒有皺紋。
“兄弟宮有橫紋,冠帶之期,應該還有個弟弟,應該不到十五歲吧。”周軒又說。
裴亞茹立刻愣住了,裴勝男很生氣,惱羞道:“瞎編也不會說些靠譜的,跟你說過,我從小跟著媽媽一起過,上大學也沒離開過臨海市,怎麼從來沒見她給我生個弟弟?”
是啊,周軒也很疑惑,忘了這個因素,但從麵相看,就是這樣,應該不會有錯。
“媽,我就說別信這個,自取其辱!還十幾歲的弟弟,你要說是雙胞胎丟一個,那也算。”裴勝男嘟嘟囔囔,對周軒大失所望,根本沒傳的那麼神。
媽,媽?!
裴勝男見媽媽不說話,臉色還變得很難看,更生氣了,“周軒,我還沒出生,爸爸就病逝了,這麼多年,媽媽一個人把我養大,很不容易。她潔身自好,最怕有人在背後戳她脊梁骨,你到底會不會說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