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地瞪了李小山一眼,周嘉棋轉身走向一邊的水池,將小桶放到水池邊,然後打開水龍頭,靜靜的看著水龍頭中的水嘩嘩的向下淌。
李小山有些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因為眼前的周嘉棋太冷的。
尤其是雙目,幾乎不含一絲感情,即使在炎熱的夏季,她冰冷的雙目也讓李小山感覺到一陣寒意。
“那個,我能幫你把下脈吧。”許久過後,李小山開口說道。
“我沒病……”
“我是醫生,你有沒有病我有發言權。”李小山說道。
“身體是我自己的,我自己的身體我清楚,我再說一遍,我沒病。”周嘉棋依舊冷冰冰的說道。
“我指的不是身體上的,而是精神上的。”李小山十分堅持地說道。
“你才有神經病……你整個人上上下下都透著精神不正常。”
“我不是說你有精神病,而是……”李小山苦笑著解釋道。
周嘉棋的麵色始終是冷冰冰的,而且雙目之中不含一絲感情,看她的目光,似乎是對世間一切都絕望了一般。
從她的表情已及精、氣、神上判斷出來,她有感情抑鬱症的傾向,而且病情還不是一般的嚴重。
大凡這種人,是精神上受過打擊,或者感情上受過挫折,也難怪連權勢滔天的周老都沒有辦法,隻得向李小山求助。
“那好,你既然沒有病,那為何每晚需要依靠安眠藥等精神類藥物才能入眠?”李小山問道。
周嘉棋萬年寒霜的神色不由得一凝,她皺眉看著李小山,很是不解,他是怎麼知道自己服安眠藥的?
但,隨即她又恢複了冷冰冰的表情。
她冷冷地說道:“我睡眠不好,這點病,不勞駕別人來幫我看,況且,這跟你又有什麼關係?”
“你是這恐怕不是單純的失眠吧?你內心無助,對身邊的一切人都感覺到恐懼。你焦燥,對這個世界上的一切都不感興趣,你就象是一扇完完全全封閉的門,把自己和這個世界分開,”李小山看著周嘉棋越說越快,“你有病,你不但有病,而且還病得不輕……”
“你胡說。”周嘉棋俏臉浮現一絲怒色。
“除了你爸,你不接近任何人,你討厭世界上的男人,甚至是自己的父親,你也不接近女人,隻覺得世間的男男女女都虛偽……”
“你閉嘴!”周嘉棋銀牙緊咬,凶巴巴地瞪著李小山,惱火地道:“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那你是狗還是耗子。”
李小山有些生氣了,這個女人是什麼意思嘛,她幹嘛總是一幅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樣子?
“連這點耐心都沒有,你怎麼當醫生?”周嘉棋反問。
“我……”李小山有些啞口無言,他這才發現這個女人真的不好對付。
“一分鍾,在我眼前消失。”周嘉棋甩下了一句,然後砰的一聲把門給堵上了。
李小山苦笑,搖搖頭,又跟了上去。
周嘉棋在廚房裏麵,她在洗著一些水果,當然,她不是給李小山吃的,而是讓自己吃的。
李小山像鬼一樣的從廚房的窗口裏擠了進來,他走到了周嘉棋的跟前,直接說道:“你敢不敢跟我打個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