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碗油潑扯麵放在餐桌上。
“來~~來~~大家都別客氣,沒什麼好招待的,大家隨便吃點。”娥的親戚客氣地招呼大家道。
“哦~~對了,我這裏還有上好的甘蔗酒,娃娃們,你們能喝酒不?”娥的親戚起身,拿起銅酒壺,到屋裏的大酒缸裏灌酒。
“不用,不用,吃好飯,我們還要下山,山路不好走,喝多了危險。”穀子急忙阻攔道。
“沒事兒,少喝幾杯,嚐嚐我釀得酒怎麼樣。”娥的親戚給每個人麵前的小酒盅都倒上了甘蔗酒。
“吭~~吭~~好辣呀。火燒火燎的。”娥抿了一口酒後說道。
“這酒有多少度?熏得人眼睛都睜不開。”大華問道。
“70度。這是我近幾年來釀得最好的酒。”娥的親戚答道。
“哇~~跟醫院裏的酒精一樣了。我從來沒喝過這麼高度的甘蔗酒,真厲害!”穀子翹著大拇指說道。
“每人三杯,別喝太多了。等會兒下山,山路不好走。”娥提醒道。
經過長途跋涉,大家是真餓了,每道菜都是美味,油潑麵也正對他們的胃口,個個都吃得津津有味。
飯後,大家稍事休息後,開始下山。下山的路更難走,很多陡峭的路段,要斜著身子慢慢往下滑,大家找了幾根木棍,互相相幫著往山下走。遠山的風景依然美麗,可是誰也不敢抬頭看。娥提醒大家“看風景不走路,走路不要看風景,否則……哼哼~~”
從小店取回寄存的車輛,四個少男少女說說笑笑地往回騎。兩山的美景再次躍入眼簾。
“大家快點騎呀,到了前麵,我們去八溝姨媽家喝口茶,中午吃的太多了,口渴了。”娥猛踩著自行車,大聲說道。
大家你追我趕地往前騎行,很快就趕到了八溝的橋頭。
“快看,那麼多人圍在那裏幹什麼?”大華手指前方說道。
坐落在橋頭的一棟大樓的門口,圍了一群人,嘰嘰喳喳地說著什麼。
大家將車停靠在路邊,跑過去一探究竟。
“怎麼啦?怎麼啦?”小光湊過去問道。
“新分來沒多長時間的小夥子,躲在屋裏不開門。”橋頭理發店的姑娘回答道。
“為什麼不開門呀?”大華追問道。
“別問了。”理發店的姑娘說道。
“快開門,再不開門,我們就砸門了。”一位五十歲左右的婦女對著二樓的房間喊道。
“媽,別喊了。沒用,我剛才上樓去敲門,他們就是不開。”一位二十多歲的小夥子說道。
“弟弟,你爬到樓後麵的台階上,從窗戶望裏看,到底是什麼情況?”理發店的姑娘對小夥子說道。
小夥子攀爬到樓後依山而建的護山石台階上,手攀著岩石,側身往屋裏看。
“菊花,你這個私娃子,我看見你們了,別躲了。再不出來,我們砸門了。”小夥子暴怒道。
門突然打開了,衝出一位身材高挑,體態豐盈的少女,她衝下樓準備推開人群逃離。中年婦女衝上前去,抓住她的領口,狠狠地扇了一個大耳光。
“丟死先人了,全家人的臉都讓你給丟完了。”中年婦女哭喊道。
“媽,別打了,她人小不懂事,回家再說。”理發店的姑娘急忙拉住母親再次揮起的手,勸道。
小夥子從樓後轉出來,準備衝上樓去教訓躲在屋裏的男人,被其他圍觀人員攔了下來,好言勸慰,推離了現場。圍觀的人群議論紛紛慢慢散了。
大華他們從娥的親戚家喝好茶,走出來準備騎車回石城。大樓的大門裏低頭走出一位年輕的男人,推著一輛破舊的80型摩托車,發動後向石城方向飛奔而去。
“穀子,那人不就是我們學校畢業的,高年級的那個誰嗎?”小光指著遠去的摩托車說道。
“嗯,認識,麵熟,但叫不出名字。原來他到這裏來工作了。”穀子應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