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這家夥身為男人,但是陽氣卻不足,不單是性格上的缺陷,也有一部分先天的原因。
之前我又看過他們六人的資料,隻有這家夥是在子時出生,天生就自帶陰氣,容易招惹鬼怪,小時候估計沒少被嚇著。
除了招惹上鬼魂之外,我迫切的想要知道是不是秦濤濤的魂魄在作怪。
我有些埋怨自個兒下手太快,都沒問清楚那女鬼有沒有碰見秦濤濤的魂魄。
假設那家夥在生前用了仿製玉佩,死因是潛能被過度開發,他的魂魄要麼就和最初的實驗體一樣,存在缺失無法進入地府輪回。要不然就是經過改善後能順利進入陰間。
然而,不管是哪一種,在我還沒到達上海的時候都說不清。
隻有我親自去了,才能查到更多的東西,畢竟劉萌和他的手下都是普通人而已,能幫我分析到這個程度已經很不容易了。
我抬頭看向桌對麵,此時娘娘腔依舊垂著腦袋自暴自棄的說著他和秦濤濤如何如何協商的,殊不知很多結果我都已經從女鬼那裏聽來了,這時候再重新聽一遍也沒多大的反應。
“你知道和秦濤濤聯係的大老板是什麼人嗎?”我忽然插了句話,娘娘腔呆愣的抬頭看了我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我是在問他,頓時手忙腳亂的給我解釋起來。
他說他並沒有和那個所謂的海外大老板接觸過,全部都是聽秦濤濤說的,而且就連他自己,似乎也沒和那個老板麵對麵的說過話,所有的聯係都是依靠電話和郵件。
娘娘腔自己也很挫敗,長歎口氣失落的很,覺得他的同鄉一點兒也不信任他。
我冷笑一聲驚得他渾身一抖,這人啊就是喜歡玩兒雙標。
他自己對秦濤濤私心那麼重,各種算計,想要得到利益最大化。然而一換位,這人就開始唧唧歪歪,小肚雞腸,比姑娘家還磨嘰,沒一點兒男人該有的大度。
不過這話在我嘴邊轉悠一圈,終究是沒說出口。
我隻是輕咳一聲調轉話題,問他為何會那麼信任秦濤濤,就不怕被對方忽悠了去。
“噯,他不會。那小子啊我最清楚了,小時候連和家裏人撒個謊都不會的人會騙人?不可能,不可能的啦。”
娘娘腔拍了拍他的小身板兒,對自己的判斷相當的自信。
其實我真想告訴那家夥豐富的情史以此證明他走眼了,然而這一回還是同樣的,沒能開口。
怎麼說你自己剛才不是還不爽過秦濤濤對初戀比對你要上心麼,怎麼才一會兒的功夫就改了口了。
我心裏默默吐槽,臉上卻始終淡定。
“那你知道大老板的郵箱或者是電話不?”我試探性的繼續追問,然而他卻搖搖頭而我說真沒有,我頓時驚訝了,“不是吧,一點兒口風都沒露餡兒?”
“哎喲喂,我哪兒敢騙您呐!說的都是大實話喲!”
娘娘腔那巴掌大的臉能擰成一團兒,糾結的說,“而且啊,我覺著吧濤濤自個兒也不知道吧。好幾次他當我麵兒接的電話,但是手機上沒顯示來電號碼,我好奇唄就問了,他就說是那個大老板唄,嘿嘿,指不定他自己也被人忽悠了。”
我不置可否,任由他在那兒自說自話。
不多會兒,娘娘腔見我沒搭理他,就小心翼翼的問我,“張警官,您說,咱都嘮嗑了那麼久了,總不能有啥問題吧?死了的那兩個和我不熟,都不是一個村的哩!你要真想知道是誰殺的不如我給你個建議唄?”
渾然不知我已經知曉事情起因經過的家夥雙眼閃閃亮的看著我,似乎認定了隻要馬屁拍的好,就能擺脫嫌疑一樣。
我是真的很想告訴他,即便他再怎麼在我跟前刷好感都沒用,咱又不是真的警察,而且很快也不接管這案子了,指不定大晚上的就要開夜車離開省會休息站呢。
“咳,你說個聽聽,有道理的話我考慮在……頭兒麵前給你說些好話。”我隨便掰扯一番,重新坐回位置上。
說到底,我還是有些不放心,想要將這幾個人的身份弄清楚。
小旅館裏死的倆人,他們的屍體我都在第一時間檢查過了,除了有大量鬼氣殘留之外沒什麼不對勁的。
然而還活著的四人之中,我也就隻有娘娘腔和秦濤濤初戀的線索,剩下的倆個存在感實在是太小了,我都沒怎麼注意。
此時聽娘娘腔主動給我瞎扯,自然是樂意之至啦。
趁著周圍沒人,肆無忌憚的打聽消息還不用魅惑符,那麼好的活兒我高興還來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