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納什咒文還有效,就說明依然有人在施展法術,不過聽張家的弟子說,這些天都沒有什麼意外,生意慘淡而且都是些正常的客戶,隻是單純的舉辦喪事而已,連做法事的活兒都沒接到一個。
隨後我問他拿了公司裏所有人的資料,打算晚上琢磨一番,在我認為,這些員工裏麵存在會納什咒文的人可能性比較大,而我的重點則放在了兩個工作時間最長的員工身上。
其中之一,就是如今掌控大局的財務。另一人,是年紀頗大的女性文員,一臉褶子和老人斑,做的是後勤工作,平時的存在感較低。
不過在我還沒著手開始詳細調查這兩人的時候,管教所那頭又出事了。
陳鳴急匆匆的推門進來,剛剛在我打電話的時候他也出去了一小會兒,現在神色凝重,我心下一沉,知道這家夥口中不會有什麼好消息。
果然,他一張口就是管教所那頭又死人了,這一回死的不是莫名其妙的人,也不是所裏的病患,而是一個小護士。
而且這人我還見過,就是之前在黃媛媛病房裏談論八卦的那個年輕護士。
陳鳴說是院長特意來跑一趟,人現在就在酒店大堂裏。
我趕緊拽上張續,三人一道飛速下了樓,由陳某帶著去了大堂角落的卡座裏,裏頭的老者愁眉苦臉接連歎了好幾口氣,人都老了好多歲。
在看到我們的時候,老院長眼前一亮,顫巍巍的就站起來抓住我的手臂,他說傑克先前有聯係過他,讓他不管發生什麼事兒都要來找我。
起初老院長還以為是傑克的弟弟會來找茬,還膽戰心驚了一陣,沒想到後來發生的事兒何止是心驚啊,簡直能用窒息來形容。
我安慰他別著急,有話慢慢說,在我說話的時候張續很有眼色的在周圍布了個隔離陣法和幻陣,避免被別人發現,而陳鳴也默默的握住腰間軟劍的劍柄,雙眼犀利的環視四周為我們警戒。
好容易安撫下情緒激動的老院長,他大口喝了杯咖啡後,才說起了事情的起因。
今天是個周末,平時管教所都會有排班,醫院會留下兩個醫生和三個護士值班,其餘的人就能回去休息了。
說起來,他們這種外表是精神病管教所,而內裏卻是個間接監禁人的地方,進去的人不管是不是真的有精神疾病,長時間的關押後多少都會有些不正常。
然而這裏頭的人來頭還都不小,像黃媛媛那種的也就算個開後門進來的不起眼病患,基本不會引起什麼人注意。
哦,傑克例外,他就是個被美色勾引住的傻缺男人。
回到正題,因此,這裏頭任何一個人的身上或多或少的都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有部分還和政府有關。
老院長和A國的國王對管教的安全問題一直都管的很嚴實,幾十年下來一件事兒都沒出過。
然而最近接二連三的死人讓管教所內的所有人人心惶惶,再加上這死的人裏有一多半根本就和他們沒有關係,連名字都叫不出。
老院長在第一次見到有陌生人死在管教所裏之後,就向國王提出要更改地址,換到新的地方去,這兒太不安全了。
遺憾的是,老國王並沒有當一回事。
如今隨著死的人越來越多,身份也越來越古怪,不管是老院長還是國王都忍不住了,暗地裏派出了不少人去查,最終的結果卻是無一例外的一無所獲。
昨兒晚上死的那個小護士,進管教所還不到半年,連實習期的時間都沒有過。
和她一起值班二人中,有一個就是和她一起八卦的護士長,也給黃媛媛換過衣服,與小護士聊過八卦。
至於另一個值班護士,則就比較麵生啦,聽老院長說,那姑娘平時就話少,特別的內向,死了人之後就成天畏畏縮縮的,更加沒有存在感了。
我提出要去看看死者的屍體,順帶的還要和另外幾個在場的醫生護士聊聊,不過卻意外的被院長給拒絕了,用的理由是這幾人正被關押在警察局內,還是專門管特殊刑事案件的重案組,沒有允許根本就見不到人。
“不是我幫忙啊,這事兒對咱們管教所的聲譽影響極差,國王最近天天追著我罵,現在又有人死了,我都不知道怎麼交代……哎喲,真是愁死我了喲……”
老院長說著一口不怎麼標準的大夏國通用語,愣是將凝重的氣氛變得古怪起來。
好想笑,這個調調……
“咳咳,好的,我們知道了,要是再有需要我們還會找您的。”忍住不斷上揚的嘴角,我輕咳一聲調轉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