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有更好的辦法?”
柏菱冷淡的聲線將我還在神遊的思緒拉了回來。
好吧,我承認確實沒有更好的說詞。而且但凡水卿繼續追問下去,我說不定還會心軟,告訴她我根本就吃不準火鑫的死活。
到時候這家夥定然會不顧自己的安慰,馬上啟程找人,那她的傷勢勢必會加重。如果火鑫的情況不致命的話柏菱還能幫襯著,若是情況也不好的話,那就是二選一的抉擇……
順著這條思路往下走,我發現盡頭就是一條死路。
我不會選擇放棄任何一個,情願我自己去死。
“……現在也隻能祈禱那小子沒事了,否則,我真的要去和閻王爺打聲招呼,給你下輩子安排個好人家。唉,說起來閻王上次還說過,現在排隊輪回的人數量不少,也不知道咱們貿然插個隊會不會引起公憤啊。”
為了緩解氣氛,我故意將話題帶偏,然而我身邊盤膝而坐的小姑娘似乎並不領情,用看白癡的眼神瞟了我一眼,隨後兩眼一閉,也跟著睡覺去了。
成吧,既然你們都睡著了,那負責防守的也隻有我了。
平時布一個防禦符陣就行了,但是現在隻有我親自上馬了。
努力睜大眼睛,我盡量忽略身體上的疲憊,感知盡可能放大,謹慎的觀察這周圍。
在我保持清醒的時候,時間過的很快,我還沒發現任何動靜就被柏菱給拍了過來,“醒了?這才睡了多久啊,不如你再眯一會兒吧……”
我皺眉看著打哈欠的小姑娘,隻不過人家伸出一根手指點了點我對麵,我挑眉看過去,意外的看到水卿也已經醒過來了,現在正撐著岩壁站起啦,臉上的血色也紅潤了一些。
“接下來就看你能不能找到火鑫了。”
柏菱壓低了嗓子在我耳邊說道,隨後衝我一眨眼,轉身就去攙扶站立不穩的水卿了,順帶的再一次幫助對方恢複。
休息了一段時間的柏菱體力回複了不少,施放完治愈術之後隻是麵色有些蒼白而已,罵我的時候依然是中氣十足。
為什麼罵我?當然是因為我說咱們要回頭走。
“你沒搞錯吧,我們好不容易走到一半了,你說要掉頭?”
柏菱的聲音都拔高了幾度,與還有些迷茫不知道情況的水卿相比,她一路和我一起鑿穿了好幾麵岩壁,自然是知道其中的辛苦。
尤其是沒走一段距離之後,岩壁就會厚上一些,到了水卿所在的位置之後,我用短刀砸了將近十分鍾,也就在岩壁上落下了些劃痕而已。
這裏的岩壁太厚,已經不是前麵那些能比的,因此我們倆在見到水卿之前還琢磨著若是再裏麵一些找不到,那麼我們就隻能放棄了。
如今好不容易又往前走了一段,我忽然說出要往回走,小姑娘當然是不樂意了。
但我看她堅決如斯,琢磨著小姑娘應該是想到了我要做什麼了吧。
回到最開始的地方。
如果火鑫要將追著他跑的活死人全部幹掉,那麼在一個幾乎無法使用法術的地方,他即便伸手再好也總有疲憊的時候。
俗話說的好,雙手難敵四拳。
這話可不是白說的,而且又是在不清楚對方到底有多少數量的基礎上,如果換做是我的話,最簡單粗暴的就是找到一個絕對安全的地方,換句話說,對於我來說夠安全,而對敵人來說一觸即死。
麵對未知的山洞,這兒有哪裏附和條件?
答案很清楚,就是我們一開始進來的火山入口。岩漿鋪滿的地底,不管是什麼玩意兒掉下去了就沒有生還的希望。
稍微距離靠的近一些,就會受到高溫的威脅,一個不好,手一鬆就得下去地府排隊了。
因此我猜測火鑫有很大的可能就是往那裏去了。
而且我們從洞口一直走到這裏,居然隻在一開始的時候遇上一個活死人,是不是有些太奇怪的?
如果說這裏有活死人被埋葬裏麵,那麼絕對是按照批次來的,不可能就那麼一個,這是天人的活動方式,群埋。
柏菱的心思我也知道,其實也很簡單。早她明白我想法的基礎上,她不願意讓我再受到傷害。
我們現在的配置就是一個男人一個女人還有小姑娘,三人之中身手最好的是我,其餘的兩個都隻是花架子而已。
要是和方才一樣隻是一個,或者兩個而已,那麼解決起來還行,若是再多的話,我就不能保證了。
現在那些活死人應該都是因為被火鑫吸引了去,我們才能相安無事到如今。雖然我不知道他用的是什麼方法,但是現在的局麵就是越靠近火鑫,就越危險,反過來,咱們直接避開對方走,說不定就能直接出去逃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