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合之眾,哼。”
冷哼一聲,小青年終究是敵不過咱們這邊氣勢足,灰溜溜的留下一句沒什麼威懾力的話一道開工去了。
我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被陳永泰看了一眼,才摸了摸鼻子,“哈,那小孩兒回去之後怕是少不了宋教授的一頓抽吧。”
當著外人麵子和自家導師過不去,三番兩次的拆台,宋詹自己都帶頭幹活去了,他還那麼囂張,不是北京深厚就是腦子拎不清,總之,成不了大事的料。
和幾個考古隊的想必,盜墓父子的驚訝隻在最初的一瞬間,轉而很快的就回過了神,看向我們幾個的眼神也更加敬畏,想必是被張續的那一手給驚著了。
畢竟是遠離了四大家族許久,對於一些形式不清不楚也是正常。
趙耿朝陳永泰彎了彎腰,沒再說什麼就去和考古隊的那一堆人一起挖了起來。
“哎,他們不是說之前有進去探查過麼,那為什麼不用他們自己的那條路?”
張續看著埋頭苦幹的幾人,不解的問道,我拍了下他的腦袋,低聲解釋。盜墓人在初次進入探路的時候選擇的大多是已經被人挖開過的小路,順著痕跡探查一番。
一來是不會有性命之憂,二來嘛也是心中留個底。
若是裏麵的東西大多不見了,也就說明先前來的那一批收獲不小,再下去意義不大。
更何況還是這種上一次已經被掘開一個口子的墓穴,即使那條路到了底,但是他們之後又研究過,這才定下了如今的位置,也就是說,趙耿父子認為政府的第一下鏟子少有的落對了地方,隻不過是後麵的路不對而已。
“永泰師伯,咱們不去幫忙可以嗎?是不是有些……”閑的沒事做的張續蹲在地上,嘴裏還叼了根草,鬱悶的聽我科普完後居然有些不踏實,磨磨唧唧的問了出來,搞得我有點想笑。
“嗬嗬,人家那是專業的,還用得著你。這種東西就讓文化人去弄吧,到了裏麵才是我們大顯身手的時候。”如果有鬼怪的話。
沒給陳永泰說話的機會,我一腳踹在張續後背上,不客氣的在他雪白的T恤傷留下一個四十三碼大腳印,心滿意足的坐在一邊休息去了。
任由張續嘰嘰喳喳的抱怨,我依然磕著眼,反正這貨也不會有膽子真的上來和我拚命。
等我一覺睡醒,兩邊兩隊人也在輪流挖掘下開出了一條狹長的通道,隻是裏麵烏漆嘛黑又窄的很,每次隻能有一個人下去而已。
“晴空萬裏,今兒這天有古怪,一會兒下去了別亂動東西,我們隻要搞清楚真木朝是個什麼來頭就好。”
趙耿站在地洞旁邊,小心翼翼的點燃三束香插在地上,手裏提著一盞油燈,率先進入。
我和張續對視一眼,趁著他們先下去的功夫悄聲和陳永泰說道,“他們不知道我們下去的真實目的?”
雖然我對真木朝也挺好奇的,但這一次的目的顯然不是探索曆史的,而是要搞清楚那副詭異的畫卷是怎麼回事,對於這個無人知曉的朝代,反而是次要的。
那次地震中莫名死去的人,才是我最為關心的,總感覺有些牽連,不然也不會那麼巧合吧,才挖到墓穴,不偏不倚的就是他們死亡。
陳永泰還和我說過,當時在金雞湖這裏觀光的人可不少,這兒距離墓穴也更接近,但是那些遊客還不都是完好無損的回來了麼。
不過陳永泰卻沒有回答我的問題,隻是搖了搖頭,示意我不要再說。
他這幅作態倒是讓我有種想要保密的意思。
所以,即使是陳家的旁係,陳永泰也沒透露出分毫,這老家夥是不想讓任何人知道兩件事之間的關聯吧。
我頓時恍然大悟,若是被人知道的話,一傳十十傳百的說了出去,那這世道豈不是要亂了套了。
於是後知後覺的我立刻閉緊嘴巴不再說話,就連張續想問都被我一巴掌拍了回去,“少廢話,先幹活。回去再告訴你。”
張續和柏菱都是好奇的年紀,此時聽我這麼說,心裏即使還有些癢癢,但也不得不閉上了嘴,乖乖的順著人流進入地洞。
打頭陣的是趙耿,他手裏雖然有提著燈盞,但是這種老舊的油燈照明距離不遠。
而緊跟其後的宋詹,用的是上了些檔次的高級手電筒,亮是亮了些,但是還不夠,至少到我這裏的時候已經沒多少光線了。
我想了想,還是打出一張光明符。
不是炫耀,是情勢所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