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我腦袋一歪,張嘴表示看不懂。
“他說當然不會是隻砍樹劈柴了,但是具體做什麼他也不知道。隻不過以前聽永泰師伯提起過,村子裏缺少能夠幹活兒的男人,所以有時候他和永泰師伯會來幫忙。是吧,陳衝?”
陳鳴得意洋洋的做著口型,陳衝激動的點頭。
啞巴你找到知音了。
不愧都是陳家人。
我扶額,剛要說點什麼的時候,忽然 一陣陰森的氣息從我身側飄過,我條件反射的就要閃開,但是卻有人速度比我更快!
“你們退開,別礙事!”
阿良不知道從哪裏竄過來,帶著一陣凜冽的冷風一腳從我耳邊踹出去,勁風擦過我耳朵根留下一條血痕。
而陳衝沒有隱藏實力的顧忌,上來一把扛起我轉身就跑,我倒掛在他肩膀上睜大了眼往回看,頓時驚得扯住了他的褲腰。
一片密密麻麻的黑色小蟲鋪滿了我剛才坐的地方,而阿良正赤手空拳的與之搏鬥,明明隻有一人,但卻讓不少蟲子望而卻步。
“那是……什麼……”
我木訥的開口,卻忘了陳衝不會說話。
阿良和蟲子在我眼前逐漸縮小,隨後又有幾人衝上去幫忙,但奇怪的是小廣那幾人卻和我一樣沒命的往山上跑。
直到完全看不見身後的阿良,陳衝的腳步才慢下來,但是陳鳴卻一把按住了陳明才的肩膀,抬手拔出掛在身上的砍刀,厲聲喝道,“你們想幹什麼!”
我被他一句話驚醒,這是才注意到以小廣為首一共五人將我們三個包圍了起來,個個拿著砍刀對著我們,身上殺氣極重。
“哼,這話等你們死了去問閻王吧!拿命來!”
小廣爆喝一聲就衝了過來,我被倒掛在陳衝的肩膀上動彈不得,隻能看著倆陳家的遠親一左一右的和五人打了起來。
然而,我卻不知道打架的原因是什麼。
“陳衝! 陳衝放我下來!陳鳴!你快讓陳衝放我下來啊!”
我大叫道,雖然來之前陳永泰說過不能露出我是張家人的身份,但動動手腳還是沒問題的,隻要不用符篆。
不過此時看來,陳鳴是完全不打算讓我出馬了。
“你好好在上麵呆著!一會兒就搞定了!”陳鳴頭也不回一拳砸在小廣的鼻梁上,立馬伴隨一聲骨頭碎裂聲鮮紅的血流了出來。
“大家有話好好說啊!咱們無冤無仇的不是!”
我見沒機會出手,隻得在陳衝的肩上大聲勸解,“有什麼事坐下來說不成麼!非要動手多不好啊!再說了,永泰師伯還在和花姑聊天兒,咱這裏就幹上了回去多尷尬啊!”
“哼!少和我來這一套!你們和苗疆人是一夥的!知道今天我們就要被拿去喂蟲子了,來撿便宜的!”
小廣看上去極為生氣,但是他說的話我是一句也沒懂。
“什麼喂蟲子?不是砍樹麼!”
這到底是個什麼村子??
“你別裝了,你身上的血很吸引蠱蟲!帶你在身邊就是想要招來更多的蟲子把我一次性吃光!就因為我們是最後的雜種,隻要殺了我們,苗疆血統就是純了!”
小廣扯著嗓子一陣喊,最後被陳衝一腳踹在腹部趴在地上,想掙紮著起來的時候又被他踩在地上,另外幾人的身手加起來也不及陳鳴一人,三兩下的就被陳鳴那小子挑翻,一個個的倒在地上嚷嚷。
我拍了拍陳衝的腰,這家夥總算是肯把我放下來了。
“說說吧,到底怎麼回事?什麼喂蟲子,什麼純血統。”
修羅道講究血統純正,沒想到早就沒落的苗疆人也開始講這一套,我有些好奇其中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越聽越詭異。
小廣見沒辦法了,隻得冷哼一聲,說前不久有個身穿黑色長袍的怪人跑來村子裏麵,說陳永泰之所以把他們苗疆人安排在這裏就是為了讓苗疆的血統逐漸消失。
我讓他說清楚,小廣沉默一會兒後低聲說起了我從來不知道的事兒。
苗疆一直都是通婚,為的就是要保持每一代血統的純正,即便是當年被四大家族聯手趕出去的時候,也想著有朝一日能夠再次回到世界的中心。
因此他們當時還是很感激為他們找到這麼一塊山清水秀的地方隱居起來的陳永泰。
然而之後的幾年卻發生了一件讓他們想不到的事。
“出生的孩子沒有學習苗疆道術的資質?”
我驚訝的重複了一遍小廣的話,這事兒我還從未想到過,一般在四大家族中出現這種情況隻有結合的雙方有一方是普通人的時候,才有可能會發生。
因為天賦的繼承性是很強的。
這事兒不簡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