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憾的是我一個字也聽不見,隻能茫然的衝著對方搖頭。到了後來我覺得魂魄似乎逐漸遠離,而陳老的模樣也愈發的不清楚。
“張岩醒醒!”
“陳老!”我一聲大喝從床上猛地彈了起來,雙眼瞪得老大,嚇壞了方才還趴在我耳邊叫喚的陳鳴。
“你們找到陳老的位置沒有?”我見是他,急不可耐的一把按住他的肩膀,焦急的說道,言語中有我自己都不曾察覺到的惶恐。
陳鳴則是一臉欣喜道,“哈哈,你還挺厲害的啊!連老來了我才知道,這個陣法不單單要消耗施法著的精血還會讓人有瞬間的幻覺,以前連晨學習的時候都試了好幾次才學會的,你居然頭一次就成功了!”
他不住的拍我肩膀,疼的我齜牙咧嘴,這些連晨事先就警告過我,因此我也沒有天驚訝,但讓我在意的是我腦海之中的畫麵,實在是太過真實,就像是在我麵前發生的一樣。
直到現在我還記得陳老惶恐的神色,和瘦脫了形的身體。
在我的連番追問下我才知道,原來關押陳老的地方就在浙江杭州灣那裏的普陀山。
“你確定?”
我難以置信的瞪大眼,畢竟這可不是什麼沒名氣的地方,而是頗為注明的一處景點,附近還有洛迦山和朱家尖,可謂是人聲鼎沸,幾乎沒有消停的時候。
將陳老關在那裏,單單是普陀山上磅礴的陽氣就能穩壓閻王一頭。
“恩,根據陣法顯示的結果,是普陀山不會錯。”陳鳴起初看到也很驚訝,不過有張老的解釋後便想通了。
於是他將不久前張老的那一套說法原封不動的告訴了我,大概就是一個物極必反的意思。
陳老是被關在普陀山沒錯,但是絕不可能是靠近中心的那塊地方,很有可能是一個掩藏在眾多陽氣中的小小缺口。
陳鳴還要說話的時候,房門被張老推開,我探頭一看發現跟進來的還有馬老和連老,於是趕緊向幾人問好。
他們先是讓我吃了幾枚恢複的丹藥,隨後就想要將陳鳴單獨叫出去。
我心中一動,知道這是要著手安排他去營救陳老,頓時不樂意了,抓住張老的衣角就是一陣請求。
“不行,接連兩次尋人你都使用了精血,身上的氣血大大不足,還指望出遠門?哼,不讓你天天躺在床上就不錯了。”說話一向溫和的張老難得嗓門響一回,粗糙的手掌拍在我臉上痛的很。
不過最終在我的哀求之下,他還是無奈的答應了。
畢竟如今大量四大家族的弟子被派出去剿滅惡鬼和惡靈,忍受確實是不夠用,於是乎在我的軟磨硬泡之下,張老隻得放棄。
時間就定在明天一早,陳老被捉去已經有幾天了,因此還是要趁早,不然的話可就麻煩了。
於是我乖乖的躺下,打算趁著晚上休息的時間好好的恢複一番。
不過我沒有將從陣法之內看到的事情告訴他們。
一來是怕他們有不必要的擔心,二來也是我覺得沒什麼必要,不管如何,等到了普陀山之後一切自然就見分曉。
一晚上時間過的很快,等我悠悠轉醒的時候天也亮了大半,等不及的陳鳴早早的候在我房門口,一聽到裏麵的動靜就急不可耐的推開我房門。
“愣著幹嗎,趕緊的洗漱出發啊!”陳鳴直接一巴掌呼在我雜亂的發頂上,有一瞬間我險些摔下地去。
“知道知道了,真是的,幾分鍾還等不了啊。”我無奈,見他似乎心情挺好的,就更不願意將陳老被鎖在石壁上的一幕告訴他了。
雖然說真假難辨,不過,誰說的準呢?
等我收拾一番後,才剛剛早晨五點,我們兩個默契的一人一張急速符,專門挑著一些小路走。
要不是大白天的怕被人誤會,我說不定直接上一張飛行符篆。
普陀山距離莊園有段距離,有極速符加持的我們,也用了將近半個小時的時間才到。
不過讓人鬱悶的是,此時連太陽都剛剛升起沒多久,整個普陀山上已經聚滿了不少人。
我和陳鳴對視一眼,避開人群專門走些山石嶙峋的小道,時不時的還要拿出羅盤看一眼方位。
根據陣法上顯示,陳老應該是在普陀山角落的位置,我們就專門往邊上走,我搶先陳鳴幾步早在前麵,不動聲色的帶著他直奔困住陳老的山洞。
已經用意識形態來過一次的我很快就順利的找到了印象中的小山,同時我不往裝模作樣的催促陳鳴快些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