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製著桃木劍將綢緞給割斷了之後,我才落到了地上。
還是綠色的草坪,但是上麵那一灘的鮮血卻也如此的明顯。
如果不是我幸運的話,估計現在直接就掛掉了呢。
心口的傷還在有鮮血流出來,我甚至都不敢有劇烈的動作,生怕一下子就會躺在地上起不來。
我應該是要慶幸一下的,剛才那個人刺進來的時候,位置偏了那麼一點點啊。
隻是即使如此,我隻怕自己也堅持不了太久的時間啊。
“岩子,你在哪裏啊!”就在我都覺得自己隻能夠等死的時候,突然就聽到了夢塵的聲音。
我以為,自己又出現幻覺了。
畢竟好像從進了這個陣法之後,我就一直都處於幻境之中。
可是,當夢塵踏著血色劃破了虛空衝進來的時候,我還是選擇了相信,這是我的好兄弟來救我了。
“我草,你怎麼成這樣子了?”看到我躺在地上,胸口還在流血的樣子,嚇了一大跳,趕緊先衝上來,從口袋裏取出了亂七八糟的藥粉來,全部都灑在了我的胸口上。
在藥粉的作用下,鮮血終於是止住了。
我算是鬆了一口氣,最起碼不用擔心自己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死亡了。
“你怎麼進來的?”這個陣法一直都是很詭異的,所以我才對著夢塵認真的問道。
我剛才有看到,夢塵腳下,是一道血色的痕跡。
“我一個人是進不來的,這裏可是你們張家的禁地好不好!”對於我的這個問題,夢塵直接衝著我翻了翻白眼。
之後,他就扔出去一個指路的紙鶴。
“還有誰來了?”張家的禁地,難道隻有張家的人才能夠進來嗎?
夢塵不理我,而是全神貫注的看著虛空。
很快,又有了一陣劃破虛空的聲音。
同樣的一道血色,我看到,月清帶著一個人衝了下來。
當我看清楚月清的刀上站著的人的時候,我整個人都愣住了。
“媽,你怎麼來了?”我怎麼都沒有想到,母親居然到這個地方來了,而且在母親的手腕上,很明顯的一道割破的傷痕,現在還在有鮮血流出來。
夢塵先衝上去將母親扶了過來,月清則是為母親將傷口給包紮了起來。
我站在一邊,就好像一個無關的人一樣,因為根本就沒有人理會我。
“岩子啊,你怎麼就不聽話呢?不是說了,讓你不要追究這麼多的嗎?”等到母親的傷口包紮好了之後,母親就走到了我的麵前,一臉悲傷的樣子,聲音沙啞的說道。
我聽的出來,母親這樣子,完全是因為哭泣導致的。
我張了張嘴,想要解釋,最後也隻能夠歎了一口氣,不說話了。
“這個陣法,其實是為了保護張家的禁地,至於這裏麵到底有什麼,現在不是你們應該知道的,時間到了,自然會讓你們到這裏來的,你們幾個孩子,有屬於你們的路要走,宿命早就注定了,躲不掉!”
母親見我不說話,就走到了白霧的邊上,指著白霧的裏麵,對著我們三個人緩緩的說道。
而母親的話,不僅僅是我,就連夢塵和月清兩個人都愣住了。
“阿姨,您這是什麼意思呢?”還是夢塵冷靜的開口問道。
“伸出你們的手來!”母親對著夢塵和月清嚴厲的說道。
兩個人乖乖的伸出了手。
當看清楚兩個人的手掌心的時候,我們三個人都愣住了。
“看見了吧,這就是證明你們是同一類人的印記,隻有你們,才能夠進入到這裏來啊,換做其他人,即使有我的鮮血,也不會到這裏來的!”母親指著兩個人的手,緩緩的解釋道。
在夢塵和月清的手心裏,同時有了一道淺淺的血痕,估計是他們自己都沒有注意到的。
而我現在才知道,夢塵他們能夠進入到這裏來救我,完全是因為母親的鮮血來領路的。
“媽——”我不知道要說什麼,隻能夠跪在了母親的麵前。
“宇兒,我知道是你,在小的時候,我就知道你在暗處看著我們,我也不想讓你從小就生活在黑暗裏的,但是這是張家人的命,我們都老了,如果你們能夠改變這一切的話,就都各自去努力吧,岩子什麼都不知道,就算是現在知道了,他也有屬於他自己的責任要去完成,如果你實在是恨,想要報仇的話,就來找我吧!”
母親走到了草坪的中間,對著半空中,大聲的喊道。
我想要阻止母親,可是夢塵直接捂住了我的嘴。月清則是衝著我搖了搖頭。
一時之間,隻有母親的聲音在回蕩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