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慢慢的合上了眼睛,睡吧,睡吧……與其,親眼看著自己被別的男人淩辱,不如閉上眼睛忘記這屈辱的一刻,就這樣昏睡過去吧。
可我剛閉眼,俊宇俊秀帥氣的臉孔就浮現在我的腦海。他對著我笑,向我揮動著手,嘴角輕輕抿起。可是我卻再也笑不出聲……
俊宇……俊宇!為什麼我一遍遍地呼喊著你,你都不曾出現?我好想你,好想見到你啊……你會不會來救我?
也許,你根本就不會知道我在這兒……
我自嘲般地笑笑,不覺間眼角流下一滴絕望又充滿希冀的淚。
不啊,不可以!我不能就這麼不明不白的睡過去。我不能總是依賴別人,如果有一天當所有的人都離開了我,到時我要怎麼辦?
我還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害我,我還不知道是誰跟我過不去,我還不知道他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所以在事情沒有查清楚之前,我是絕不能就這樣睡過去。
我吃力的睜開眼睛,很用力的往舌頭上咬了下去,一種鑽心的疼痛摻著腥熱的液體在我口中滋蔓,那討厭的鐵鏽味頓時充溢了整個口腔。
我在想我今天是不是和血犯衝?一天之內口腔裏竟嚐過兩次鮮紅血液的味道了。第一次是他的,而這次是我心甘情願自己咬的自己。
鑽心的疼痛感刺激著我的神經,使我清醒了不少。我不斷的告訴自己,越到危險的時候越要保持鎮定,絕對不對自己先慌了手腳。眼下看來隻有冷靜下來才有可能探出他的底細了。
我單手撐床,以扶住自己虛弱到快要虛脫的身體,對背向著我正在解下領帶的他吃力地說著:“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我並不認識你。”
此刻他應景褪去他的西裝外套,轉而看向我。
“哦呀?小野貓,你還能保持這麼清醒呐?”與他頭發的色澤同一顏色的淺綠色襯衣,隻在下麵扣了幾粒紐扣,胸前健碩的小麥色皮膚展現在我的眼前。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我緊盯著他厲聲說道。
“有人給了我一百萬的支票隻是要我毀掉你的清白,你說我會怎麼辦?”他的話就像晴天霹靂,深深的打擊著我。
我呆呆地望著天花板,竟出其意料的安靜,與先前激烈反抗的自己判若兩人,“說,是誰要害我?”
他龐大健碩的身軀全部壓上了我,見我不再掙紮反倒頗有興趣的看著我,譏諷的笑了笑:“你覺得我會傻到又以百萬的錢不賺還會告訴你那人的名字?那我是不是也太傻了點,嗯?”
他燥熱的氣息吞吐在我的脖頸處,就像是一陣熱風摻著黏膩感向我拂來,感覺自己快要虛脫了,難受,惡心。
“你倒也不笨。”
我不怒反笑,隻可惜我嘴角勾起的一抹輕蔑的冷笑出賣了我的心眼。
他的眼睛微微地眯了起來,帶著危險氣息向我靠近。他騰出一隻手粗魯地拽著我的胳膊,然後又轉而用力掐捏住我的下巴,笑著說道:“你這隻小貓,難道並不清楚現在的處境麼?你還能笑得出來?”
我依舊是朝他笑笑,態度溫和地就像是在敘述一件與自己無關緊要的事情一樣。
“不然呢?希望我屈服在你的麵前,然後哭著喊著求你放過我?你會嗎?竟然於事無補我為什麼要多此一舉,你說呢?!”
他黑色的瞳仁裏閃著異樣的神采,我看不懂,也懶得去看。
他怔怔的看著我足有兩秒,然後突然笑出了聲:“小野貓啊,你倒是挺合我的胃口啊。不過呢,咱是不是該辦‘正事’了呢?嗯?”
說著他罪惡的雙手撫上我的腰身,上下反複地摩挲著。
他作勢想要解開我襯衣的紐扣(因為現在已經快要入秋,所以隻是穿了一件帆布連衣襯裙),我目光冷冽的瞪著他,狠狠地瞪著,像是發泄自己的情緒般,一字一頓地說著:“你明明不是這種人,別讓我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