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朝時,在宮門口,顏墨初恰巧與劉啟承碰了個照麵。
“顏大人,別來無恙。”劉啟承笑著說道。隻是那雙不大的眼睛裏,藏著明明滅滅的得意。
“真巧,劉大人。”顏墨初一如既往地淡淡應承道。
簡單的打過招呼後,二人誰也沒看誰,朝著朝堂走去。
到大殿後,紀老來到顏墨初身邊,小聲問道“紀晨那小子是不會回來了?”
顏墨初點了點頭。
“好小子,回來都不知道看看他老爹。”紀老在一旁憤憤的說道。
皇上駕到——
伴隨著一聲尖細嘹亮的聲音,眾人齊刷刷的跪了下去。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夏君唯在眾人的呼喊聲中,坐到了龍椅上,俯瞰著下麵上百號朝臣,沉聲說道“眾愛卿平身。”
“謝皇上!”
眾人說完,齊刷刷的站了起來。
這時,站在一側的公公上前一步說道“有本啟奏,無本退朝。”
下麵眾朝臣無一人說話,低頭看著地麵。
夏君唯本來冷硬的麵孔,頓時黑了幾分。
“皇上,臣有話說。”淡淡的嗓音,回響在在寂靜的朝堂之上。
夏君唯望著走上前的顏墨初道“顏愛卿有何事稟報。”
“關於南邑國公主的案件,臣已將此事查清。”顏墨初仰頭看著夏君唯道。
“哦,顏卿快說來聽聽。”夏君唯道。
“皇上,南邑國公主並沒有死。”顏墨初依舊淡淡的說著。絲毫沒有注意自己的一句話,在朝堂之上引起多大的反響。
“荒唐,顏大人此言,可有證據。”劉啟承冷笑一聲,反駁道。
隻見顏墨初並沒有說話,而是將一個畫軸拿了出來道“皇上,此畫是臣派人快馬加鞭送回來的,畫中之人,才是真正的南邑國公主。”
聞言,夏君唯示意一旁的公公將顏墨初手中的畫呈了上來。
攤開手中的畫,夏君唯的神色,頓時難看了許多,沉聲說道“傳,南邑國使臣。”
此道口諭,一環接一環傳達了下去。
沒過多久,哪哢便來到朝堂之上。
“不知貴國皇帝傳哪哢所謂何事。”哪哢施禮問道。
夏君唯使了個眼神,將手中的畫,遞給一旁的公公道“朕有一事不明,想請教使者大人。”
哪哢接過公公抵過的畫卷打開後,還算從容的臉上,僵硬了許多。
“不知使者可認識此畫中人?”夏君唯問道。
“不,不認識。”哪哢連忙擺頭說道。
“才幾日不見,居然連本公主也不認識了?”小小清亮的嗓音在大殿外響起。
哪哢渾身一個機靈,抖了一下,下意識的看向大殿門口。
隻見一紅衣女子與一藍衣男子走了進來。
“你……你……”哪哢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越來越近的紅衣女子。
“我怎麼了?”紅衣女子直視著哪哢問道。
“南邑國公主,小小見過貴國皇帝。”紅衣女子轉身,看向夏君唯行禮道。
“草民紀晨,叩見皇上。”紀晨上前行禮道。
“平身吧。”夏君唯說道。
此時,朝堂之上已經亂哄哄一片,議論之聲更是不絕於耳。
“皇上,此時皆因我國內訌而起,給貴國添亂不少麻煩,實在抱歉。”紅衣女子朗聲說道。
“此事從何說起。”夏君唯道。
“是在來貴國的路上,我收到了父王的信,說這一切都是哪哢的陰謀,要我自己多加小心。”紅袖說著看了哪哢一眼。
“正是因為父王的提醒,一路上我漸漸發現了哪哢此行的目的,於是一天夜裏,我趁大家不注意時,偷跑了出來。”
“本以為,我不在了,哪哢會停止行動,哪知道他卻強行威脅我的貼身侍女,假扮成我,並且殺死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