珩止的真氣漸漸往上運時,琉璃四肢瞬間降溫,隻要真氣往上一寸,身上便會冷一分。珩止心知已經觸到心脈封印,至此即使是以真氣捂暖了琉璃的內髒,心髒也是冷如嚴冬寒雪。珩止無法隻好又將真氣移至氣海陰交**以十成十的力猛衝。珩止原本身有返祖之力現下以返祖之力解除封印,琉璃即使有真氣卻猶如小巫見大巫,全身如千刀萬剮,琉璃也顧不得疼痛隻覺得自己的力量正在被封印之處蠢蠢欲動與自己的真氣互相吸引頓時不知是哪裏有一處開口一股真氣直直指向氣海穴,隨後陰交穴處的封印先被衝破後氣海穴也漸漸被引出。
這兩處穴位剛被衝破琉璃體內的真氣便俱為一體直逼向上的神闕下航建裏三處穴,下航建裏兩處剛被觸碰便是不攻而破,神闕一穴本為一處大穴,雖在下航建裏之下卻不好攻破。琉璃的衣裳不知被浸濕又蒸幹多少次,正在運功的珩止也已經幾近透支最後珩止身後突然出一股力,也是被這一股生力強加才漸漸地有了起色,不知有多久才終於逼出一半來,那股生力又往上加五成力狠狠將那一處封印衝破,此時的琉璃神智不清可因為神闕一處封印打開,琉璃體內真氣又強一分,轉瞬間中航巨闕兩處便被衝開。珩止此時漸漸撤回真氣,“琉璃,我也就是幫你至此,剩下的隻有你自己了。”
琉璃緊咬銀牙點點頭順勢凝聚真氣直逼心脈七重封印,珩止撤回真氣打坐一陣便像旁邊的人道“我們走吧,她自己可以的。”那人點點頭與珩止一同出了蓮洞,珩止走到前廳直直副座的位子,“來者是客,請坐吧,我為帝姬解封整整三十日衣冠不整,唐突了。”來著正是鬼族太子銘澈,銘澈麵無表情坐在副座上喝一口琉璃草茶“無礙,本宮倒是不在意。”珩止也不回答,兀自吃一口切得整齊的蟠桃,“這茶倒是不錯。”有琬琬的味道,銘澈留了半句,珩止閉目淺笑“是麼?這琉璃草可是不太好得,太子殿下抬舉了。”“琬琬現下如何?”銘澈問道。“不知道,帝姬執意重開封印我拗不過,可惜這楚矢封印可不是我等能隨意解開的,一切皆隨緣。”
“好一句一切皆隨緣,是不是本宮不來這一趟琬琬就隻能忍過?”珩止還是閉著眼不緊不慢道“太子若是喜歡這茶就多喝幾口,我看太子還是過於擔心順勢壓壓驚吧,太子可是有些低估了帝姬的能力,即使我當時就撤出力量,帝姬照樣會自行衝破封印完好無缺的出來。”“琬琬多久能出來?”“少則四十日,多則不限,況且帝姬身上的返祖之力若是無法好好化解現在半途而廢估計連小命都沒了。”珩止輕描淡寫道,“難道現在就萬無一失?若是無法重開又會如何?”銘澈問道。
珩止心裏不知道問候了銘澈多少遍,自己現下也是又累又餓,哪有閑工夫跟這祖宗打太極?“必死無疑,但是一切皆有可能,帝姬吉人自有天相,太子殿下也不必再問了,我如今也沒閑工夫給太子殿下解答疑問,太子殿下實在不放心大可以等著帝姬出關,何必為難我?”銘澈聽珩止已分化皺皺眉,道“進來借住桃源幾日大人可嫌棄?”“隨你喜歡吧。”說罷珩止就回了廂房沐浴,坐在木桶中泡著藥浴的珩止不禁咂咂嘴吧“琉璃,你的桃花還挺多。”
還在蓮洞中的琉璃知道珩止已經撤去真氣,自己以凝聚真氣猛衝心脈一處的封印,每一次都如蝕骨一般,可封印卻沒有半點起色,重複不知有多少次,琉璃決心換個方法,屏息打坐將真氣都彙聚一處緊緊地將心脈包裹住。明明用的是自己的真氣,卻著實被心脈的溫度冷到了,琉璃迎難而上將心脈一處拿真氣捂著,不知是捂了多久,一重封印開始漸漸的弱下去,最後直直被捂化了。琉璃心中一喜,便繼續捂著心脈,又一點點的加注靈力竟直接破去三重封印,琉璃已經開始能感覺到返祖之力的力量所在,熱的像是一團火一般,剩下的三重封印已經沒有任何威脅,被狠狠地衝出心脈。
無疑琉璃自己重獲返祖之力,琉璃緩緩的起身站在地上,一揮手,自己肩膀上的鐮刀胎記瞬時變成一把一人高的血紅鐮刀,這鐮刀像是能懂得她的想法一般一甩手又變得如普通匕首一般大小,琉璃一籠手又變作胎記回到琉璃左肩上。琉璃深一步淺一步的走出蓮洞。
“你就不看看她?她若是知道定會開心的。”珩止看著眼前的銘澈略帶憐惜道,“不必了,我知道她沒事便好,我出來的時間久了,是時候該回鬼族了,她怕是也不大想見我吧。”銘澈垂下眼眸,緩緩道。“那便算了,你也別怪她,她總歸是把你當家人。”銘澈不說話,“算了算了,你便去吧,帝姬執拗有一天自己想清楚了便也好了。”銘澈點點頭跨上坐騎便離開了桃源。
琉璃正探索著恒指的廂房,珩止突然出現在琉璃身邊“如何?可是有不舒服的?”琉璃點點頭,“哪裏都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