琀璣遠遠看著青琬失魂落魄的走回來忍不住上前去扶了一把,“這麼誇張啊,是不是不應該放你去?”青琬搖搖頭,“我沒事,就是回來絆倒了。”琀璣滿臉黑線的揉揉青琬的頭,“算了算了,要不先回送你回凝鈺軒歇歇腳?”
青琬原本是想拒絕,可又想到自己的靈兒狐狸還在凝鈺軒裏等著,又點了點頭。另一邊剛剛晉的太子銘澈正站在樹下,心裏滿不是滋味:從小到大,是你教我說話走路,與我嬉戲打鬧,我叫你姑姑,你喚我念兒,你曾笑著調侃楚矢會把孩子無情的趕出家門,現在可是你趕我出去了?姑姑。你不是答應過不會讓我一個人麼?
凝鈺軒內什麼都沒變,小狐狸估計是被顰兒的飯喂的光知道睡覺,琀璣在一旁硬說是在修煉,青琬聳聳肩“你說是不是靈兒再睡三萬年就位列仙班了?”琀璣在一旁沒好氣道“隻要是稍稍長點腦子的妖都不會想著修仙的。”
青琬正想回嘴,可又自行腦補之後的話:青琬必定會理直氣壯的說‘那你說當神仙有什麼不好?’而琀璣先是給青琬一個白眼,又略帶輕蔑的說道‘神仙能做的,妖哪樣不能做?’青琬又會還嘴‘那你還不是神籍?’琀璣笑著回答道‘我的神籍如何而來你又不是不知道。’青琬狠狠搖搖頭,算了。
“也不知道落玄跑哪去了。”青琬小聲說,奈何狐狸耳朵就是尖,剛說出口琀璣就回答“人家出去也說不定,這又不是人家家。”這話雖說真的跟金子似的,卻說得人心裏拔涼拔涼的,青琬原先一直以沒心沒肺以主心軸,結果遇見琀璣,整個軸就成了跟一繃就斷的棉線。
青琬心一橫把靈兒打包找了個順路的鴿子叼去給了青魘,事畢拍拍手,“這臭小子也該有點事幹幹了,以後再去接他吧。”琀璣拉著青琬準備往出走,剛剛好撞到了抱著大包小包的顰兒,青琬好巧不巧的被顰兒撞的坐到地上起不來。
“幹什麼啊?這家夥抄的。”青琬沒好氣道,顰兒連忙爬起繞過青琬夠到一把芍藥花卉傘,對著琀璣囑咐道“公子啊,我家小姐出了門就不認識東西,這些個物件雖說多了點,但已經是顰兒想到最少的了,您可務必帶上。”青琬剛從地上可憐兮兮的爬起來,“琀璣,扶我一把,剛才腿抽筋了。”
琀璣一臉嫌棄的看著青琬,“你是專門來懲罰我的吧。”說罷便一把攔腰抱起青琬,可是弄得顰兒小丫頭春心蕩漾,兩眼發光,“公子好帥啊。”青琬罵了聲沒出息,“顰兒姑娘先行一步,”又打量了一眼東西“這些個東西暫時還用不到,麻煩你收拾了。”
青琬不得不說這可是她從小到大頭一次被人抱起來騰雲駕霧,但她還是沒有忘記一件事,嚴肅的囑咐琀璣“你要是敢說我重,我就打死你。”琀璣又像青琬顛靈兒那樣顛了兩下,“至少我還抱得動。”
此時此刻鬼族恒武殿內,以為老者正教訓道“今日你也是任性了些,麵若枯槁的擺給誰看啊?”有一聲音道“我即已是太子有些威儀沒什麼。”著老者便是現任鬼君,而另一個自然就是新上任的太子殿下。鬼君焦躁的縷縷胡子,“我今日看見她了,想來就是楚矢的小帝姬吧,看來門當戶對,樣貌也不錯,等你再大些,娶回來也未嚐不可,就是一直站在琀璣身邊,你若是歡喜,就快快定下來。”
銘澈臉色驟變,“這是我的事,爺爺不必多事了。”說罷就準備走,鬼君自第一麵見了銘澈便大概摸清了性子,自知不必多管“算了算了,我也是老了,你自己處理吧。”也是拄著龍頭拐杖走出殿門。
銘澈歸至自己行宮中時,仰望自己取得名字,長安殿。琬琬,我何時能等得你的長安啊。
經過多方決定,青琬和琀璣決定先去人間轉轉,自然大多決定還是琀璣來下,青琬很不滿意,原本是想先去地獄,可奈何對比了人間與地獄的美食之後,毅然選擇了人間。
青琬正半躺在軟榻上嗑著瓜子,看著琀璣“我還是那個問題,為什麼大家都說你心狠手辣?”琀璣開了顆鬆子,“你覺得呢?”青琬吐了口瓜子皮“我覺得你起碼心不狠手不辣就是嘴巴毒了點。”琀璣接著嗑鬆子“這不就是了,人無完人,他們一定是在嫉妒我,就如你,你看你扔的一地瓜子皮,但我還這麼包容你。”青琬扔掉了手裏的瓜子皮,忿忿的說到“你到底會不會聊天啊。”因為人間最近不怎地太平,一皇帝死了之後留了個白癡兒子和聰明兒子,結果自然是聰明的那個登基了?錯!雖說是登基了,結果就是這老皇帝正打著仗新帝一登基就開始收稅,百姓都遭殃了,弄得連個好館子都找不到,琀璣就隻好依著青琬去了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