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李明的影子和當時那個人的長相重疊上,滿眼的難以置信。
香兒姑娘見狀,不覺方才話有何錯漏,看小姐目光似乎落在右下角那個圖案上,怯怯問道:“小姐,你怎麼了?難不成這李明真是老爺家親戚不成?”
趙雲靈輕搖其頭,說道:“你將對那個李明的了解跟我說說吧。”
香兒不解,說道:“那個家夥有什麼好說的呀?聽以前他那院子裏的人評價就是個喜歡偷奸耍滑的家夥而已,當初看著可憐才招進來府中,沒想到全部是裝出來的,竟然還色膽包天想偷看我……之後不是又鬧出一陣風波嘛,小姐你讓紅嫂自行處理,沒想到他被趕出府門後還是這麼死性不改!所以說這種人真的不能太放縱,是該教訓一下呀。”
想起右下角那個圖案,香兒又道:“哦,對了,好像最近那個家夥是發明了一些奇怪的東西出來,不過都不是什麼好的用途,也就像他這種歪腦筋的人才能想得出來吧。”
趙雲靈問道:“你是說這信上畫的這個圖案嗎,你知道他們管它叫什麼?”
香兒姑娘想了想:“好像管這個叫撲克?還有一種我見過的,像是許多個小木塊上刻了許多中更複雜的圖案,叫什麼麻……麻?”
“麻將嗎?”趙雲靈問道。
“對對,就叫麻將。”香兒輕“咦”,想到什麼,頓時臉上有些愧色:“原來小姐已經知道了啊……香兒知錯了……香兒不該瞞著小姐,隻是看他們平時偶爾看見他們玩起那些,也不算濫賭無度,所以……”
趙雲靈明眸微閃,心中已然有了更加確信答案,安慰道:“香兒,你不必自責,我隻是隨口問問,沒有要責怪你的意思。”
她當然不會責怪香兒,隻會自責。趙府其實就那麼大,如果自己平時對府中事物稍微關心那麼一點,想必早已發現情況,隻能說這麼長時間了,她依然對這裏沒有一絲家的溫存,像個過客,了無牽掛。
而他,今以這種方式示意,是早知自己身份?他究竟是何許人,難道真是那晚那位神秘的高手?可是又為什麼要送來這樣一封求救的血書?
無論如何,一切疑問終於有了頭緒,不管他是何用心,總要先見到再說。
趙雲靈走向大門,香兒見要出門趕緊跟上被她阻止,她讓香兒在家等著,自己有事要一個人去辦。
香兒知道小姐可能要去作甚,不敢不從,但等趙雲靈走後不久,她幾經猶豫,終向老爺那邊院子走去。
趙府門口。
兩名還算盡忠職守的護衛看到前院走來這大半年來基本也沒見過幾次的趙府大小姐,立即誠惶誠恐恭迎,心想果不其然,剛才那位高人送來的信件這麼快就起了作用,那個姓李的公子果然是個小姐有什麼特殊關係嗎?竟然讓咱府上如此深居簡出的大小姐這麼火急火燎的趕出來,幸虧方才選擇正確沒有耽誤時間。
趙雲靈對二人問道:“剛才是誰送來的信件?”
二人恭敬道:“小的不認識,是位修為高深的高人送來,小的本想請他入府,但那位高人似乎還有其他事要忙,送來信後就走了。”
“修為高深?”趙雲靈問道。
二人略有羨慕地解釋道:“是啊,小的看不出那人實力,不過至少應該達到了聚靈後期修為,年紀看著也不大,堪比紅管家的實力……”
趙雲靈知道自己曲解,輕描淡寫的點了下頭,問道:“那人是何長相穿著?”
二人這才反應,所謂高人,這等修為在自家府上這位天才小姐麵前,無疑有些班門弄斧,隻能說眼前這位天生麗質的趙府小姐實在極少露麵,外表也給人感覺就是位氣度極佳的金枝玉葉,實難與‘高強’二字結合,而二人也確實感覺不出眼前趙府小姐周身有任何靈力波動,隻是傳聞應該不會有假,自家趙府也是憑借其天才之名才漸有崛起之勢,兩名護衛不免尷尬解釋說那人修為自然無法和小姐相提並論,隨後趕緊又將那人身材特征以及穿著描述出來。
趙雲靈聽後輕聲道謝,二人惶恐,自不敢當。
不待二人多言,趙雲靈那身淡藍色修得身段窈窕的衣裙忽然無風輕舞,兩名護衛家丁隻覺周遭靈力瞬時激蕩,一股無形壓力臨身,呼吸驟停,難以為繼,再看趙家小姐已然消失與門口,出現在十數丈外街道,再眨眼,又已躍然十丈開外,很快便消失不見。
二人大汗淋漓,方才渾然不能自已,有種被巨石壓迫,蒼生被俯之感,靈力修為似被一眼識破。壓力消散,許久,二人才平息心中驚懼,趙家小姐柔美之姿在腦中顛覆,除了駭然剩下隻有無盡仰慕,這才是所謂真正高手啊!
街頭巷尾,趙雲靈的人影時而詭異出沒,看似瞬間移動,實則是以功法某個招數在快速疾行,同時精神識海擴散出方圓百丈範圍,一切風吹草低皆能知曉。普通人偶遇趙家小姐錯身而過,隻會以為驀然一陣香風撲過,不等查看,趙家小姐就已遠離,隻有那些百丈範圍內身負修為之人體內靈力產生共鳴能感知出了何事,修為尚低的修士同趙府門口的兩名護衛一樣,一時之間如墜冰窟,渾身有種被看透之感,煉氣期稍弱些修士渾身也不覺得好受,但能跨過修道入門階段,哪個也不會覺得自己好欺負,縱使不敵,被神識這般無禮掃過紛紛都表露出自己不滿,一股股同樣的精神識海向著疾行中的趙雲靈而去。麵對那些直刺過來的神識,趙雲靈不管不顧,雖對自己識海造成一定波動,但無大礙,而她的神識也沒停留在那些強者身上太久,有些無禮,但那些強者也沒因此事緊追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