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幫人忽然闖進來,李明嚇了一跳,奇怪他們臉上那副戲謔的表情。
其他人還好,他們高興與否,跟自己處不處得來無所謂,隻是那方管事也黑著一張臉,難不成自己去廚房順東西被他發現了?
李明的眼睛轉了一轉,坦白從寬這種事他是不會幹的,多少經驗告訴他,坦白一定是從嚴的,或許自己還會一不小心抖漏出原本對方根本不知道的事情,所以不到最後一刻他向來都是打死不認。
李明趕緊起身,對這方定恭敬而有小心道:“方管事,這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方定瞥了李明一眼,低哼一聲,說道:“這才老實了沒兩天,皮又癢了不成?”
李明琢磨著他話中意思,好像不是很嚴重,應該和廚房的事情無關,於是顯得更加無辜地問道:“方管事這話小的不太明白,還請明示……”
旁邊一名仆役出聲說道:“還明示什麼,你小子這不明擺著又想偷懶,已經耽誤一個多時辰了,你那些活不幹,等著我們幫你幹啊?”
那人名叫尚江天,長李明幾歲,往常就和李明不對付,說是看不慣李明的為人,其實也是被李明坑過兩次錢,一直憋著沒動手,如今李明在眾人心中如過街老鼠,他自然比誰都要更積極。
“耽誤一個多時辰?”李明沒想到時間竟然過去這麼快,自己剛才一直沉浸與修煉當中,覺得好像並沒過去太長時間,怎麼這就已經開工一個多時辰了?
尚江天譏諷的笑道:“怎麼,你還不相信?我看你是還沒有睡醒吧,哈哈。”
其他人也哄然大笑,都是一副準備看好戲的架勢。
李明也不是吃素長大,好歹以前也是個小流氓,混橫不講理在行,給人下套也是小能手,很快將頭緒理清楚,如今心情也大好,不準備在窩窩囊囊做人,也該是時候挺直腰杆了。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裏的?”尚江天是帶頭進來的,他對其好奇的問道。
尚江天沒有多想,嘿嘿一笑,脫口而出道:“我看見你進來的。”
“那開工的時候你為什麼不叫我一聲,非要等到現在?”
尚江天意識到這個邏輯性問題,但並不以為然,說道:“我為什麼要提醒你,我就是要看著你偷懶被發現,怎麼樣!”
其他人沒有出聲,不過表情都是深表讚同的樣子。
站在一旁冷眼旁觀的方定再次出聲道:“你還有什麼可狡辯的?”
李明卻可憐兮兮的看著他,說道:“方管事,這事並不能完全怪小的啊……”
“哦?”方定有些興趣的望著他,倒想聽聽他能編出個什麼樣的理由來。
李明指著尚江天,不忿地說道:“他們這些人盡往小的床上潑水,還往我身上潑,害得小的沒地方睡,隻好躲著他們在這柴房裏麵休息一會,隻是這裏睡得實在不怎麼舒服,小的好不容易睡著一會,這才沒想到耽誤了時辰……小的有錯,但是他們……”
方定微微皺眉,轉眼望向尚江天他們:“可有此事?”
尚江天等人立刻失口否認,接連擺手:“絕對沒有,絕對沒有,方管事,你可不能聽這小子倒打一耙啊。”
“他這是在誣陷!”
“方管家,您真應該再重罰他一次!他這小子太不像話了,滿口都是謊言!”
方定默不作聲的又看向李明一眼。
李明早料到會是如此,也早有準備,指著這些人當中一個最愚笨的家夥,十分激烈地喊道:“明明就是你,我親眼看到的,你中午拿著水盆偷偷往我杯子裏倒了整整一盆!”
“放屁!”那人也十分激烈的還擊:“你的眼睛一定是瞎了,不然怎麼會看到是我往你床上潑水!”
“不是你是誰!明明就是你,你還想狡辯!做都做了,還不敢承認?”
那人受不了被汙蔑,不經思考,脫口而出的罵道:“你這個瞎子!明明不是我!”
“不是你那是誰!”
尚江天等人想要出口阻攔已經來不及,那人喊道:“明明是荊平幹的,而且你是不是被打成傻瓜了?昨天晚上的事居然也會記成今天!”
李明卻是不說話了,心裏稍顯得意但不敢掛在臉上,那人反應到自己說漏了嘴,後悔異常地趕緊捂住,卻早已經來不及。
事情已經很清楚,方定也不必多問,他略顯不耐的對李明說道:“該幹活了,把耽誤的都補上。”
又對尚江天他們道:“你們也別總給我惹是生非,一天到晚的正經活不給我好好幹,小心連你們一起罰!”是非對錯卻是一筆帶過,顯然有些偏袒,也無怪與他,誰手底下人犯事惹了更上麵的人不愉,連帶著丟臉受些小懲後誰的心裏都不會痛快,自然會帶有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