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雲知輕呷了一口茶,似笑非笑道:“哦?那非情總管怎麼看我?”
非情想了想,忍著笑刻意嚴肅的說,“可愛。”
孟雲知:“……”
可愛這兩個字能跟她搭上邊嗎?
見孟雲知呆愣著,非情連忙轉移話題,“不知連夫人今日邀非情來的用意是……”
“我想挖牆角。”
“連夫人,非情四歲被門主收養,門主之恩今世未敢忘,回報尚且來不及,怎會背叛?謝夫人青睞,恕非情不能相從。”非情一本正經的說,絲毫不怕一言不合孟雲知就殺了他。
“哦?”孟雲知麵不改色,悠悠拉長語調,非情心中漏了一拍,又聽她問,“果真如此嗎?”
不待他答,孟雲知又說:“據我所查,非情總管在恒曜門的日子並不好過,門主對你並無多少關愛,但輕則斥罵,重則動手,視如棋子。雖被委以總管重任,也全憑你自己一身之才,二十年來深恩盡還,總管難道沒有想過人得自己活著嗎?”
非情溫和之色果然變幻,笑容僵裂,眼神變得冰冷起來。
沒有人希望自己被看穿,孟雲知赤果果的揭開了他的瘡口,讓他心生厭惡。
但孟雲知並不在意,緊接著繼續說:“我與連湛一心追求武道,生意這方麵無心打理,非情總管若肯效力,全權交由非情總管打理,我們一概不過問。”
“至於所獲錢財,平分。”
非情聽到自己“嘭嘭嘭——”不斷加速的心跳,和越發粗重的呼吸。
這簡直是天大的利益!
這簡直是天上掉餡餅。
孟雲知明媚一笑,“如何?”
非情袖子下的手蜷縮起來,他心亂如麻突然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憋了好久,問:“我憑什麼相信你?”
“起個誓?”孟雲知豎起兩根指頭,“我孟雲知在此起誓……”
“不用了!”非情麵露異色,“我相信夫人,隻是,能不能容我考慮一下。”
孟雲知挑眉,“行。”
她從蒲團上爬起來,端端正正的站好,“那我今日先走了,非情總管決定好了,可以傳個信兒給我。”
她方轉身,又有話語從背後傳來。
“連夫人!”
“嗯?”她詫異回眸。
非情問:“為什麼是我?”
孟雲知深深望他,目光極具穿透力,好似透過他在看另一個人,黑色瞳子閃著亮光如同洗淨的葡萄,水汪汪中透著溫柔,“因為……你像連湛。”
拋下這句話,她頭也不回的走了。
門“嘭”地關上,非情恍然回神。
她這話什麼意思?
孟雲知回到連宗,佇足在連湛閉關的密室外,幽幽盯著看了好一會兒,才回到自己房間。
好累啊!
她往床上一倒,將臉埋進柔軟的被褥裏,手摸了摸身側,打算揪個枕頭來抱著,結果摸上了一隻溫熱的手臂,孟雲知刹那迸發出殺意,旋身一轉打算遠離,結果那暗處的人似早料到她的動作,將她一拐,連人帶被子扯到了牆角,並巧妙翻身將她壓在身下,捧住她的臉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