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蠢的女人,給老子滾回來!”
這個時候衝上去,是想成為炮灰麼?
現在就該老老實實的待著,等待燕清衡付出生命為他們製造的機會!
人頭蛇身獸表示這一切簡直不能忍。
被困在這個陣裏多少年了,有多少人挑釁它都被碾壓成沫兒,現在居然被三個弱者逼得雞飛狗跳,甚至威脅到生命,不能忍!
血盆大口一張,刺耳的聲波擴散,整個古怪的空間都隨之晃了晃,毒牙上的唾液滴落,將地麵腐蝕。
異物在肚子中翻江倒海,前方又有不知死活的螻蟻強勢冒犯,都去死吧!
“哈!”
一個音節發出,青綠的霧氣彌漫,灑了孟雲知一臉,孟雲知眼明手快抬袖一擋,手方遮麵,她連人帶手被按入了腥味濃厚的含著迷夜香的冰涼懷抱。
“帝天曜!”
孟雲知猛地抬頭,頭頂卻和上方的石頭撞了一下。
石……石頭……
“帝天曜!”
許是因那一撞太過疼痛,孟雲知眼睫上沾了淚珠,抬首,張狂不羈高傲俊美的容顏已成雕塑。
銀灰顏色,華美而不實。
孟雲知未來得及驚呼,未來得及悲傷,那人頭蛇身獸在地麵上遊動,“咚咚——”一聲響,什麼倒在了地上。
一塊人形爛木。
燕清衡。
人頭蛇身獸痛苦的醜陋的五官已經舒展,蛇眼中流露出一絲不屑,扭了兩下腰,就到了孟雲知的跟前。
孟雲知動了動身體,完全無法從帝天曜的石像中掙脫出來,他抱得太緊了,背脊微涼,久違的絕望一股腦湧入心間。
完全無法與之匹敵。
闖陣三人,即將全軍覆沒。
圍觀的學生唏噓不已。
“太可怕了。”
“還好我當初沒有強闖第六鬥,要命啊!”
“唉,唉唉唉唉唉唉唉!”
……
正在和女學生談情的玉秋瞟了一眼,眨了眨眼,咕噥道:“侄子怎麼如此狠心,把自家媳婦兒丟過來這種地方來受苦。”
女學生依舊沉醉在他仙人般的容顏之中,即使走神,也是鳳目迷離,俊美得緊,不由更加欣喜的摟緊了玉秋的腰,嬌羞道:“師哥在想什麼呢?師哥,你如此出眾,我為何從未在學府中見過你?”
嬌滴滴的嗓音將玉秋的思緒拉扯回來。
玉秋鳳目秋波噙上一抹故作神秘又曖昧的笑,勾起女學生的下頜,嗓音清冷卻誘惑:“看到七鬥陣中的女子了麼?我昨日才與她一道轉來。”
女學生嬌笑,“原來是師弟。”
女學生順著他的纖指望向被人頭蛇身獸咬住脖頸吮血的孟雲知,眉目中顯現出兩分鄙夷。
姿色不如她。
闖七鬥陣也夠丟人現眼。
是個傻子。
她在心中給予此等評價。
玉秋一覷她臉色,便知她心中想了些什麼,頓感索然無味,將她輕巧推離懷抱。
女學生楚楚可憐的眨眼表示不解。
玉秋腦海中那點要與之共度春宵探討探討風花雪月的念頭都沒了,皮笑肉不笑的應付著:“有事在身,明日再找師姐好好聊聊。”
唉,還是侄媳婦兒好玩。
這女人沒勁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