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癡癡傻傻,玉滄雪淡漠道:“膝蓋露出來。”
孟雲知趕緊把裙子掀到膝蓋。
玉滄雪將藥膏盒奪回來,打開了碧綠的藥膏盒,蘸了一點藥膏,往她膝上塗抹。
這藥倒是奇異,一抹到膝上,痛意頓減,原來是止痛的藥。
玉滄雪雖然看著不近人情,但是細心和溫柔,常人一半及不上。
玉滄雪一邊抹,一邊低低的說道:“為師對你沒有非分之想。”
孟雲知不明所以。
“所以,不用防著為師。”
孟雲知又窘迫又愧疚。
玉滄雪起了身,將藥膏合上,放入她手中的,轉身去洗手。
孟雲知弱弱的為自己辯解,“我沒有覺得師父對我有非分之想,我隻是覺得……覺得男女授受不親。”
“很好,為師沒教你,你倒自己學會了。”玉滄雪忍不住微惱。
孟雲知詫異。
他生氣了。
她哪句話說錯了嗎?
“對不起。”
雖然不知道自己哪裏有錯,
玉滄雪瞬間察覺自己失態,收斂神色,取了帕子慢條斯理的擦手,很久,開口道:“在鬥城,我們是夫妻,你再這般排斥我,會叫人看出破綻的。”
他說著,語氣中頗有幾分頭痛。
“是,師父。”
“改口。”
孟雲知摳了摳自己的臉,她該叫他什麼?
夫君?
相公?
官人?
太肉麻了!
主要連湛知道,得弄死她。
“叫名字。”玉滄雪給予指示。
孟雲知展顏一笑:“恕徒兒不禁啦,唔,滄遺。”
他努力糾正:“滄雪。”
孟雲知又“啊”了聲:“不是化名劍滄遺嗎?”
“我忘了。”玉滄雪敷衍著,將帕子放到水中洗了洗,洗幹淨之後,呈到孟雲知的跟前:“就這麼叫。”
孟雲知照辦,接過帕子,甜甜一笑:“滄雪。”
玉滄雪眼中閃爍著極細的笑意,“勞煩雲大人替我烘幹。”
在鬥城,男多女少,女子地位高尚,男子統稱夫人為大人。
她的聲音很動聽,婉轉清麗,叫他名字的時候更如一股清流潺潺入心。
玉滄雪心情大好。
“好嘞!”孟雲知調動火元素,烘烤著帕子。
然後,“嗞嗞——”
“啊!”
帕子燒沒了。
孟雲知燙了手,將帕子扔下,焦急的請罪:“師父!”
玉滄雪瞥了眼地上的灰燼,慢慢道:“無礙!隻是,玄術掌控也要勤修。”
她的火詭異而凶猛,孟雲知卻不能很好的掌控,這極易出事。
孟雲知全身上下都是破綻,打起架除了實力上的絕對碾壓和拚命,根本沒有其他的經驗,真難為她能活到今日。
身為師父,他任重道遠。
孟雲知點頭。
確實要修。
一步一步慢慢來了。
離戰會還有些許日子,玉滄雪帶她在城中轉悠,了解風水人情。
用玉滄雪的話說是:出門在外,會時時發生意外,經常無緣無故就會打起來,了解風水人情,地理環境,方便打不過逃跑,或者尋找靠山。
孟雲知深以為然。
“雲大人,給我引路。”玉滄雪說。
孟雲知上前去攙著他。
玉滄雪又把眼睛給蒙上了,雖然絲毫不影響他的仙人氣質,和卓越風姿,但是也太影響行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