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禮物?”怨不得人家姑娘誤會呢,好端端的送禮物,能不誤會麼?
“下人備的玩意兒,我不知道是什麼。”
孟雲知不再說話。
連湛對冰弦月看起來是真沒意。
行至瑤城外的一片荒野,天色黑透,兩人在荒野驛館停下來休息。
這驛館裏人倒不少,格外熱鬧,當連湛闖入眾人視線時,自然吸引了一大片眼球。
孟雲知戲謔道:“真受歡迎。”
連湛微微一笑。
四周又是一片抽氣聲。
“夫人,坐。”
孟雲知坐下,連湛也坐下。
一個姑娘拎著茶壺上前來沏茶,沒理會孟雲知,直奔連湛。
那姑娘胸大且穿得火辣,一身火紅色的衣裳妖嬈萬千,領子很低,胸前露出兩道雪白的弧線,再一傾身,基本衣內椿光一覽無餘了。
她緊緊挨著連湛,用胸蹭他的肩,連湛往旁邊躲了躲,姑娘又緊跟了過去。
“公子長得可真俊。”
連湛看向孟雲知,孟雲知哪裏介意,笑得燦爛無比跟花似的,好像被女人吃豆腐的不是她的夫君。
她不是醋勁兒大麼,見到這種情況還不出聲?
“可不是俊麼,放眼天下也找不出幾個呢。”在接收到連湛的視線之後,孟雲知非常無良的跟著打趣,眼底溢滿了壞笑。
連湛咳了兩聲:“夫人別鬧。”
姑娘聽了“夫人”二字,有些訝異,也看向孟雲知,孟雲知招手:“他長得俊,你也不能慢待了我啊,姑娘,我口渴,來,沏杯茶。”
這一語算是解救處在尷尬中的連湛了。
連湛暗道,自己的夫人性子還真不好捉摸。
說她醋勁兒大吧,她連這種情況都是放任,說她醋勁兒小吧,一見到冰弦月就跟見到仇人似的。
她到底是怎麼想的?
姑娘沏完了茶,又回到了連湛的身邊,用手指蘸了水在桌子上寫了三個字,而後朝他拋了個媚眼,走了。
桌子上的字是門牌號,用腳趾想也知道是這個姑娘休息的地方。
孟雲知終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連湛神情狼狽,寵溺又無奈:“夫人,你別笑了。”
孟雲知渾然不聽他的,笑了好半會才停歇下來,調侃道:“魅力十足啊!”
連湛被她這麼戲謔的一誇,方才那點尷尬消散,說道:“夫人竟不早點救我,還看起熱鬧來。”
“這姑娘挺有趣的。”
“你不吃醋?”
“吃什麼醋?你以為我是醋壇子啊?”
“那冰小姐……”
孟雲知用筷子輕敲著桌子,打擊出一串頗有節奏感的響聲來,說道:“我也沒有吃冰弦月的醋,我就是怕她纏上你,那種女人最可怕,你最好離遠點。”
“隻是擔心為夫而已?”
“不,我還看她不順眼。”
“嗯?”
“我命中與白蓮花犯衝,自帶小白聖母避雷體。”
連湛不解“白蓮花”的意思,也沒問,問了孟雲知也不打算解釋給他聽。
飯菜上來,連湛殷勤給孟雲知夾菜,自是引來一堆人的羨慕嫉妒恨,氣氛極好,卻沒過一會兒就被打破了。
驛館外傳來了尖銳的叫聲。
“別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