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解釋。”孟雲知別過頭,瞥向一旁朝他們走來的冰弦月,不徐不疾一字一句的說道:“連湛,你是自由的。”
所以你願意跟誰在一起就跟誰在一起,跟我沒有任何關係。
連湛餘光一瞥,扳正她的臉:“夫人,我是你的。”
冰弦月不偏不倚正好將這句話收入耳內,腳步一頓,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她敢發誓,這句話是連湛故意說給她聽的。
他……
孟雲知斂了刻意的笑,瞳中有星子殞落:“要不起。連湛,想一想,我們之間還是算了吧!”
她打算接受他了,他給她潑了一盆冷水。
她怎麼忘了,連湛並不是隻對她一個人溫柔,他對所有女人都是一樣的。
他可以伸手去扶不認識的女人,遞酒壓驚,也可以挺身而出為前女友說話,甚至能路旁賣菜的大媽都能得到他的一絲笑容眷顧。
他就是一隻花蝴蝶,流連花叢,這種人怎麼能指望他所說的喜歡是真的?
他隻是對她有恩,她報恩就可以了,何必作踐自己,賠上一顆真心?
想到不久前他對自己做的事情有可能是討好女人的慣技,孟雲知的胸腔裏泛出一些惡心。
她有潔癖,感情上的。
“算了?”連湛眉目倏地冷漠起來,伸手扣住她的下巴,磁性聲音怒意滿滿:“不可能!”
他進一步,她退一步,步步緊逼好不容易讓她慢慢打開心扉了,她說變就變,他何其可憐!
“連湛!”他捏得她痛,她拂落他的手,退了兩步,眼底是疏離和淡漠:“連湛,你別頑固不化,糾纏不清。”
連湛簡直被氣笑了。
頑固不化?糾纏不清?
喜歡她,是頑固不化?
想跟她在一起,是糾纏不清?
他就頑固不化了,他就糾纏不清了!
“我們談談。”
連湛上前擒她,連給孟雲知反應的機會都沒有,輕而易舉將她捉住,毫不容她反抗。
孟雲知大驚失色。
“放開我。”
連湛將她打橫抱起,轉身就走。
身後,冰弦月叫住他:“阿湛,你要去哪兒?”
連湛冷淡回答:“不勞冰小姐操心。”
孟雲知任何掙紮都沒用,被連湛又抱回了院子。
孟雲知這次掙紮很容易,從連湛的懷裏跳下來,坐在桌子前,給自己倒了杯茶,掩飾自己內心的慌亂。
她以為連湛要訓她,要問她為什麼,要跟她吵架,然而並沒有。
連湛在她對麵坐下來,慢慢的解釋道:“夫人,我跟她真的沒有什麼,隻是恰巧碰見了而已。”
孟雲知不語。
連湛繼續說:“她是故人,我不想對她那麼刻薄,所以才為她說話,並不是因為我跟她曖昧不清。”
孟雲知繼續不語。
連湛握住她的手:“夫人,不要耍性子了好不好?若是你不喜歡,我下回當作不認識她,好不好?”
“你跟她是什麼關係?”
“隻是認識罷了。”
“噢——”孟雲知用力的將自己的手抽出來:“天色也不早了,我有點累了,想休息了,晚安。”
“夫人!”
話沒講開,連湛哪容得她走。
孟雲知直視他的眼睛,神情認真:“連湛,我討厭欺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