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的隆城,改名成木城,在木城的東南角,有一座不起眼的墳,在墳的墓碑上,刻著“故人小木木”。
五個字鏗鏘有力,正氣盎然。
這裏現在依然是離火國所屬,沿著木城一路北上,經過一個平原,穿過幾個城池,就是離火國的國都。邊城的戰火並沒有讓這裏的人有一絲慌張,也沒有人去關注邊疆的戰事,似乎被占領的城池,土地完全就不關他們的事情。
除了幾個憂國憂民的大忠臣,其他的人都沉浸在國都的繁華奢靡上,能夠在國都居住的人家,都是非富即貴,就算是一個買菜的,說不定也是哪一家朝中大臣的下人。
正所謂宰相門前七品官,這些下人的身份都不是一般人能夠比得上的。
在國都,要說最熱鬧的地方,就數一品酒樓,這個酒樓是國王的大舅子開的,一般的達官貴人想要出來吃飯應酬的,都是選這一間一品酒樓。
那些文人騷客吟詩作對,也是選這間一品酒樓。
那是因為,國王的大舅子雖然靠著關係開了這間酒樓,卻有經營酒樓的能力,將這間酒樓經營的風生水起。
今天,酒樓依然如茶如火,在最角落的位置,李申點了幾盤小菜,一壺清酒,聽著身邊那些人和身邊的人呢吹著牛,紙上談兵。
李申來到國都已經兩天了,這兩天,李申一直都在這間酒樓聽著食客們談論的話題。
果然不出李申意料,這裏的人們對戰事完全不知,也不提,偶爾提到的,也是吹噓著要是讓本人出馬,分分鍾將侵略者趕出離火國。
而李申到這裏,也探聽不到關於邊城的情況了。
看來,這個地方是有人故意封鎖信息。
李申搖頭笑了笑,這個國家,真的值得李宏那樣做嗎?真的值得青年那樣犧牲嗎?
他站起來,打算去皇宮周圍溜達溜達,看看能不能夠進去皇宮裏麵。
在他之前,一個清秀公子哥聽到這些人的言論,氣氛的一甩袖子,付賬走人。
李申訝異的也結賬走人,跟上公子哥,看著公子哥兜兜轉轉,似乎是要避開人的耳目,最後才直直的走進一間府邸。
李申抬頭看去,門上的牌匾上,刻著張府兩字,聽了兩天的消息,李申知道,張府就是現在的左丞相的府邸,而剛才那個公子哥,似乎是這個府上的什麼人,看起來也不像是身份低下的人物。
那他剛才的反應是為什麼呢?
李申找了一個沒有人看見的外牆,輕輕一躍,就進了張府。
李申打量這個張府的環境,發現竟然沒有想象中的奢華,甚至是可以說節儉,而府裏麵的守衛力量也薄弱的有些可憐,隻要是身手較好的武者,都能夠進入這裏。
李申走在一條長廊上,旁邊就是一池的荷花,現在正是荷花盛開的時候,在上麵,還有三兩隻蜻蜓飛旋著,嬉戲著。
“在哪裏呢?”李申抵住自己的下巴,慢慢的往前走去,走出走廊,就看見有一個老人在樹蔭下垂釣,可是老人的手在隨意的畫著,與池塘接觸的魚線也蕩起了圈圈漣漪。
“老人家,你這樣是釣不到魚的。”李申好心的提醒老人,而神態也沒有偷入張府的覺悟,臉上帶著微笑。
“戰火連天的,連池塘都殃及了,可憐的我還想要釣一條魚來紅燒呢。”老者說著,抬起頭打量李申。
“想要紅燒魚這不簡單。”李申雙手一抓,靈力湧動,一條靈力化作的細線穿透池塘。
池塘上一道水花破開,一條翻滾著的鯽魚被李申收回到手中,看著鯽魚活蹦亂跳,他笑著說道:“現在這樣的危機時候,它還能夠吃的那麼肥,真是貪得無厭。”
老者聽到眼中一亮,“小友等一下來一起品嚐這條鯽魚如何?”不等李申回答,老者蹦起來,拉著李申往前麵走去。
來到大堂之後,老者支退下人,坐在大堂的中央凳子上,然後伸手示意李申坐下。
“不知道小友來這裏是為什麼什麼呢?”
“為了一個故人的心願。”李申淡淡的說道。
“原來是這樣,那不知道小友想要做什麼呢?”老者身體往前傾了傾。
“來讓真相大白。”李申笑道,語氣平淡,但語言中蘊含的殺機,就算老者居於殿堂多年也不免深吸一口氣。
“爹爹,你都不知道,那些人真是……”大堂的門口,匆匆走進來一位妙齡女子,這個女子一襲深紅色蘿衣,如同豔火一般,讓整個大堂原本有些冰冷的氣氛瞬間回升。
而李申則是一臉的古怪,沒有想到,在酒樓遇到的公子哥竟然是女流之輩,而且這個女人還是左丞相的女兒。
“呀,有客人啊,我怎麼不知道的,還是一個帥小夥。”女子笑著來到李申的麵前,打量了李申幾眼,然後做出中肯的評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