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你今晚會來。”他道,並不應她的話,也不放她。
程江南扯了扯唇,她也沒想到會接到如此的驚喜。其實,隻要用心點還是可以想到的,今晚宴會的主角是他,他卻沒有讓她做女伴甚至沒有用任何形式通知她。
是她開心得忘了形,才會來自取其辱。
這些話,說來都沒有意義,她隻“嗯”了一聲。
他的掌霸道,掌心的溫度透過布料源源透入,程江南覺得,這簡直就是一種懲罰。不想和他正麵衝突,她去掏手機,去撥瑟瑞的電話,“瑟瑞姐,還沒走嗎?”
裴景軒將她的手機奪了下來,掛斷,“我讓她們先走了。”
“你到底……想怎樣?”算是給他逼到了絕境,她終於泄露了情緒。她的聲音顫抖得厲害,如果此時沒有人,她或許早就哭了。
“我們談談。”他道。
她嘲諷般笑了起來,“談什麼?談分手嗎?我沒有想過要分手費,還有什麼可談的?”嘴上笑,眼淚卻滾了下來。堅強的麵孔,終究保留不到最後。她索性不去擦眼淚,任由它流,隻透過淚眼去看他。
“我承認會痛,但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再糾纏你的……唔!”
話沒有說完,唇卻被突兀地封住。程江南不敢置信地去看他。
他的唇瓣用力壓在了她的唇上,牙不客氣地啃咬起來。她吃痛地吸氣,他順勢進入,瘋狂地攪動起來,將她的世界一時攪得亂七八糟。他的臂改拉為圈,緊緊的,幾乎不讓她透氣。他的胸硬梆梆的,步子一旋將她壓在了牆上。
她不肯屈服,來推他,他的胸口就是銅牆鐵臂,根本推不動!他更狠地壓過來,幾乎要把他和她以及牆壓成一塊!
鬥不過他,她隻能用一雙發紅的眼瞪他,邊瞪邊流眼淚。他怎麼可以這麼輕薄她!
他不理不顧,橫蠻霸道,直到她的氧氣終於被吸盡,身子軟軟地垂下,方才鬆開。她用力喘吸,再沒有力氣推他,扯著他的袖把頭靠在他身上。不這樣,她一定會摔下去的!
他的指插入她的發裏,將她壓進懷抱,“對不起,那天是我太衝動了,才會說那些傷人的話。”
她苦笑起來,心肺跟著一起撕裂,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麼意義?
“你走吧,杜純語會找你的。”她往外推他,不顧自己的虛弱。
“杜純語?”裴景軒的聲音裏有著明顯的疑惑,“你今晚生氣是因為杜純語的緣故?她隻是我的女伴。”
“是嗎?她這些天一直都是你的女伴吧。”說出這話時,明顯帶了酸味。她狠不得給自己掐一把。
“這些天?”裴景軒重複她的話,略做思考後才回答,“爺爺的身體出現了異樣,我臨時趕去了美國,她和我媽隨後趕到,之後就一直呆在那邊。雖然沒有同吃同喝同睡,但每天都在病房裏見麵,也可以算得上天天在一起。”
他的話算是詳解了方美玲的那番話,程江南擰在一起的心肺終於鬆開一度。
“所以,這些天你一直呆在美國?”
“嗯。”他點頭,“我有給你微信留言,沒看嗎?”
微信留言?她已經好多天沒有去看微信了,連手機都沒用。她急忙翻出手機來打開微信,果然看到了他的留言,還有道歉。
“你……哪天去的?”
“從慕陽那裏回來的第二天早上。”
他的話讓她想起了那次的尷尬碰麵,臉不舒服地扯了一下。馬上,想到另外一件事。杜純語那天奚落她的時候,他就已經去美國了?所以,杜純語說是他的意思完人是假話!
“爺爺的病情時常反複,要應對突發情況,還要接待前來探病的親朋好友,工作也要兼顧,有點忙,所以沒有給你打電話。”
他說的有點忙,其實是十分忙。
程江南這才發現,他眼底有一片青色。
“你每天睡幾個小時?”
他略愣了一下,既而笑起來,“有那麼幾個。”
“有那麼幾個是幾個?”她並不好糊弄。他越語焉不詳,越說明問題嚴重。
她的態度讓他滿意,這代表著她的在乎。他彎了彎唇角,“最初兩三天比較忙些,一般都是在病床前歪會兒,後麵時間寬裕些,每天有一兩個小時專門睡覺。”
“一兩個小時!”程江南叫了起來,不敢置信地看他,“還要活命嗎?”
“所以,我很累。”他揉了揉太陽穴,“一下飛機就直奔宴會現場,根本沒來得及喘息。”
“走吧,回去睡覺。”聽他這麼說,她心疼得不得了,忙拉著他往外走。
裴景軒兩步跟上,順手攬上了她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