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臉紅了,在想什麼(2 / 2)

“這就是命中注定,不用去多想。上天估計有意要搓合我們,才讓我們一個斷手,一個斷腳,在十六年後再來一次相逢。坦白說,沒有這些經曆,我們也未必能走到一起。”

站在當年被砍腳的地方,程江南呆了很久。這些年,她為了找景哥哥的線索,曾無數次回來過,但每一次都不敢來這裏。這裏留著太多的血腥,每一次老遠看到,都會覺得腳部在疼痛。

裴景軒走過來將她摟住,“一切都過去了。”他永遠知道她想什麼,怕什麼。

兩人走出去,程江南再次回頭來看高牆,最後連腳步都停下:“那壇骨灰到底是誰的?”她指的是平安堂裏供奉著的那壇一直誤認為是裴景軒的骨灰。

他們去了警局。

結果,卻並不理想。

疤哥和手下為了能順利跑出去,開了門,把孩子和狗都放了出去,然後放了一把火。之後,他們隻找到了幾個孩子,剩下的不知道去了何處,便也無法認定到底死了誰。

“整個火場隻有那一具屍體,完全燒焦無法辨認,找回來的幾個孩子沒有誰能說得清楚死的到底是誰,後來有個小姑娘過來認領,我們就給了她。”

領骨灰的自然就是程江南了。

她暈了半個多月才醒來,醒來後,案子已經結了。她去警察局找景哥哥的屍體,大家便理所當然認為那個死者就是她想找的人。

這個烏龍一鬧就是十六年,直到證明裴景軒就是景哥哥,才算揭開。

看來,知道骨灰真正身份的,隻有疤哥了。

程江南默默想著,這會兒也隻能寄希望於仇濤那邊。平安堂已交完了半年的租金,她便索性將骨灰依然寄在那裏。

晚上,裴景軒送她去一統天下上班。她在台上演奏,他在台下看,也不找位置坐,隻倚在角落裏。雖然是不顯眼的位置,但因為他太過出色,還是無法忽略。

他的目光始終將她籠罩著,霸道而滿含了侵略性。程江南偶爾抬頭,衝著他笑笑,他便回以微笑。

因為甜蜜,所以時間過得格外快,似乎隻是眨眼間,就到了下班時間。程江南從台上下來,裴景軒走過來,毫不避諱地攬上了她的腰。

裴景軒沒有帶她往出口走,反而拐進了走廊,他邊走邊打電話。

“打給誰?”

“慕陽。”

他這是還想把事情攤開的意思。

聽到裴慕陽這個名字,程江南的身子略略僵了一下。

“怎麼?不想見他?”裴景軒細心地感覺到了她的變化。她搖頭:“沒有。”

她隻是在想,要不要把裴慕陽可能對自己有感覺的事說出來。最後,決定閉嘴。隻要他們的關係公開,裴慕陽就算有再多的想法也不能怎麼樣。自己現在說出來,會讓他們兄弟生出罅隙,反而不好。

那頭的裴慕陽一直沒有接電話,裴景軒極為無力地壓了壓眉,隻能作罷。

他們從特別通道下了樓,走到門外,裴景軒將她往回拉了一把。兩人原本有些距離,此時靠在了一起。程江南疑惑地來看他,“怎麼了?”

“江南,能不能辭掉這份工作?”他開口,字句都十分斟酌,想來思考已久。程江南疑惑地來看他,這個問題,他們之間討論過的。

“我沒有不允許你上班的意思,但目前的確不適合。你還在上學,學業不能荒廢,而別墅設計圖也在趕,根本騰不出時間來。聽我的,如果想彈琴,就在家裏彈彈,等到設計圖趕完了,或是畢業了,再回來。”

知道他是為她好,但這是她的生活主要來源。程江南一時不知道如何回應。

裴景軒怎麼會看不出她心裏想什麼,輕輕將她拉了過去,順手將她臉側的發絲捋了過去:“至於你和江北的生活費、學費,由我負責。”

很多事,的確矯情不來。

雖然不想他養,但她知道知道,自己的時間的確不夠。別的不談,接手了設計圖,至少就得全力以赴,自己拿些邊角料的時候對付,的確不敬業。他為她解決了後顧之憂便沒有什麼可擔憂的,最後索性同意,“不過,我們說好了,等到設計圖做完,我還要回來工作。”

“沒問題。”

他就是心疼她太累了,她能配合,他哪裏還會說什麼。

“我上去跟經理辭一下職。”她往一統天下走。

裴景軒再次把她拉回來:“不用了,老板已經知道了。”

“老板?你提前跟老板說了?”她馬上搖了頭,裴景軒向來尊重她,不可能沒跟她商量好就去找杜淳楊。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