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江南的臉再次通紅:“不用了!”答案她自己知道。
該死的傅明義!
“沒想到你也會這麼無聊!”她故做生氣般開口。
裴景軒彎了彎唇角,沒有反駁,他之所以隻透露這兩點,就是想把她的好奇心堵回去。
現在還在比賽期,他不希望她受到任何影響。比賽一結束,她想逃都逃不掉,他會把一切都攤開。
裴景軒打開電視看法製節目,程江南低頭玩了會兒手機,感覺有些困,伏在沙發上閉了眼。
看完法製節目,裴景軒又打了數個電話,遙控一場訴訟,把床頭的平板電腦取出來,處理一些日常事務。藥水打完時,工作也算結束,懶得叫護士,自己拔了針頭。
抬頭看程江南已然睡著,半個身子往裏歪著,用臂撐著腦袋。她是朝裏睡的,看不清臉,倒是那一頭黑發披下來,跟瀑布似的,就是太直了些,跟她的性子一樣。
即使睡著了,她都怕走光似的,兩隻腳疊在一起,夾得特別緊。
他還真沒辦法讓一個女孩子睡沙發。下得床來,他彎身將她抱上床,蓋好被子。室溫比較高,程江南順手就把被子踢掉,一條腿壓在了被子上。
她若是穿著齊整也好,此時隻穿了這麼一件襯衫,本就夠讓人氣血外湧的,再這麼一翻,幾乎無遮無掩。裴景軒不得不將溫度調到接近室外氣溫。程江南這回不再往外踢被子,卻努力靠近熱源,最後兩隻手把他當成抱枕般抱住。
沒想到白天矜矜持持的女孩一到睡覺就變成這個樣子,裴景軒給磨得沒辦法,把被子全給了她,將她整個兒給卷得密不透風。自己又讓護士送了床被子過來,總算睡了回安穩覺。
程江南做了個夢,夢到自己被捆了起來。她不斷地掙紮,掙紮,再掙紮,最後終於將繩子掙掉。馬上,她跌入到一個極冷的地方,她冷得直打哆嗦,在夢裏到處尋找可以躲避風寒的地方。後來,她看到了一扇門,門裏的火爐火光閃閃,看起來相當暖和。她扯開了那扇門,偎近火爐,感覺還是不夠溫暖,又靠近一些,直到將火爐抱了起來。
裴景軒半醒半睡間感覺一雙小手把自己抱住,身體還不斷地往他懷裏蹭。他睜眼,看到原本應該在另一床被子裏的程江南竟然鑽進了他的被窩,抱著自己的正是她!
而原本應該包著她的被子,此時早就被踢到了床下。
這個女人!他怎麼從來沒發現她有這麼惡劣的睡相!
抱著他也就算了,還不斷在他懷裏擠,兩隻光滑的腿什麼都方都去!裴景軒給她磨得氣血都在倒流,偏偏她像小貓似地交頸在他的脖子處,唇在那裏輕輕地啃著。
“程江南。”他低呼一聲,嗓音暗啞一片。
睫毛閃了閃,以為她要醒來,她卻又睡了過去,一隻腿直接壓在他身上,襯衣下擺給生生拉了上去!
裴景軒是正常男人,懷裏窩了這麼一個人,還不斷作亂,哪裏還能淡定。他索性將她抱住,找著她的唇細細品味起來。程江南半醒半睡,一直記得自己睡在沙發上,那裏那麼窄,不可能睡得到兩個人。所以,當成這是一場夢。
既然是夢,她便沒什麼顧忌,反而勾住他的脖子,回應他的吻。這無異於火上澆油,裴景軒整個人都燙起來,動作越發放肆。片刻,那件襯衫被扯開,幾顆扣子蹦落,被甩在了地板上。
片刻後,另一件襯衫和褲子滑下地麵,裴景軒一個翻身,將她控製在身下。他眼裏燃燒著紅紅的火焰,低頭掃過漂亮的突起點時燒得更烈,甚至忘了要叫醒她,壓身用唇代替了手。
“慕陽哥,你等一下!”突然的聲音傳來,就在門口。裴景軒的動作一滯,停下。
“不是說陪我接表姐的嗎?怎麼突然就走了?”
“你聽錯了,我過來是接我哥的。”
有人扭了扭門把,顯然門鎖了。
“哥!”裴慕陽的聲音傳來。
裴景軒沒有應,低頭看懷裏的程江南。程江南在季雨瑤的聲音響起的時候就給激醒了,她沒想到自己會和裴景軒以這種姿態躺在床上,想叫又沒敢叫出來。
這會兒聽到裴慕陽叫門,臉都白了。
裴慕陽又叫了幾聲,還在扭門把。程江南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兒,這會兒沒心情追究自己終究是怎麼和裴景軒上演到這一步的,隻去看裴景軒,眼裏的祈求明顯!
“你哥怎麼不開門啊,不會出什麼事了吧。”季雨瑤道,語氣有些急。
“去醫生那裏拿鑰匙,我守在這裏。”裴慕陽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