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的她黑乎乎髒兮兮的,景哥哥一定沒看上吧。
想著,唇角彎起,笑了起來。
“笑什麼?”唇上一熱,裴景軒即時印了一吻,眼裏的火焰明明白白,半點沒有退下。
程江南這才清醒,猛轉了個身,回到位置上:“我餓了,想吃東西。”她埋頭去吃東西,半眼不敢再看裴景軒,心裏卻湧起了一股內疚感。他在給自己辦慶功宴,她卻在想景哥哥。
吃飯出來,裴景軒沒有讓老湯來接,而是帶她上了一輛出租車。他說了另外一家酒店的名字。
程江南不自然地縮了一下身子,自然猜到他的意思,忙開口:“不行,我得回去,還有很多事……明天一早得回去上課!”
裴景軒壓著眉過來看她:“不是說好了兩天假都歸我嗎?”
“……”她說了嗎?
但裴景軒一臉正經,她覺得,自己應該說了。
“怎麼辦?馬上要考試了。”她找借口。
裴景軒無奈地歎氣:“你這樣子是不是怕我把你吃了?”
可以點頭嗎?程江南沒敢把頭點下去,怕的是惹怒了他,會在車上對自己發動攻擊。不會把她吃了,但也至少能把她吻暈。車上有司機在,她沒這個膽。
“放心吧,你不願意我不會強迫。”他無奈地拍了拍她的背,“不過,這兩天真的需要一個助理,這樣吧,你把書帶過去,忙時工作,閑時看書。”
他都說到了這個份上,她還能說什麼?鋼琴的租金總是要付的啊。程江南嗯了一聲:“我明天一早就去你那兒報道!”
最終,程江南被送回了酒店。生怕裴景軒下車引來旁觀,她跑得飛快。背後,裴景軒無奈地搖了搖頭,再次報了那座酒店的名字。另外找酒店,除了和程江南接觸不方便外,他是真忙。
程江南上了樓便跑到陽台處張望,出租車早就沒影了,裴景軒的人也不見。她撲撲跳個不停的心總算緩了一點。
一個人走回來,又覺得挺對不起裴景軒的。其實對於兩人關係再進一步的事,裴景軒已經問過她許多次,她也軟了聲,有了要和他在一起的想法。隻是這一天來頻頻想到景哥哥,讓她一時無法確定:自己到底想要獻身的是不是他。
愛情有時會蒙蔽眼睛,她不想到最後才去後悔,才去告訴裴景軒,其實自己從來沒有愛過他,他隻是一個替身。
沒有百分之百的確定,她不會去做!
第二天一早,程江南就去了裴景軒所在的酒店。到了門口,她才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杜純語不讓她做助理!
杜純語以工作保密性會受到威脅為借口不準自己插手裴景軒工作上的事情,這個理由合情合理,她理應辭掉的。
隻是昨晚她已經拒絕了他的親近,再推他的事……
程江南覺得這樣很不妥。她不太想看到他不愉快的表情,最終還是決定繼續做下去。她不會泄密,杜純語也不會放著中海市的大本營不管,天天朝這邊奔吧。工作總要有人做。
想通之後,她按了裴景軒房間的門鈴。
門自動彈開,裴景軒按完遙控後又低頭忙起來,他麵前放了不少資料,整個人幾乎堆進了文件裏,好在每一樣東西都齊整。
程江南走過去後,他甩了幾本資料讓她整理,又讓她打了幾份文件。給他做了這麼久的事,她已大體熟悉了工作流程,很多事情都不用問他,各做各的。房間裏傳來的隻有沙沙的翻紙頁聲,以及啪啪的鍵盤聲,偶爾還有電話聲,緊張有序。
程江南的工作完成後,便靜靜退在了一邊,坐在沙發上看帶來的專業書。裴景軒似無意般抬頭,朝她的方向看了一眼,隨即離位。回來時,手裏多了一個碟子,裏麵裝了薯條和一些小點心,壓在程江南的書本上。
疑惑地去看他,對方已經回了位置,恢複工作狀態,半點沒有跟她說明的意思。程江南看了一會兒盤子,估摸著他這是拿給自己吃的,這才拾一根薯條吃起來。看書看得太入神,薯條便被她叼在嘴裏成了擺設,長長一截留在外麵,像咬了根煙。
感覺到有目光射來,這才把注意力從書本上移開,去看對麵。裴景軒已停止了工作,在看她。確切說,是在看她嘴裏的薯條。
程江南忙傾身,把碟子遞過去:“吃嗎?”
裴景軒點頭,也傾身過來,不去拿碗裏的,張嘴將她嘴上叼的那根給咬斷……咬的時候,似乎還怕得到的太少,貼著她牙齒咬著的地方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