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別的男人說這樣的話,她一定會生氣的。但對於裴景軒,她為什麼連半點火氣都沒有?
“我給你錢沒有別的意思,隻希望你能過得好一些。我尊重你的決定,不過,以後若有困難,可以直接來找我。”上車後,裴景軒突然道。
程江南沒有回應。她不可能因為他在某些方麵像景哥哥就無限依賴他。
裴景軒多少猜到些她的想法,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卻終究沒有說什麼。
……
“江南,江南!”程江南剛從琴房出來,就看到鄔梅梅在朝她招手,像一株水草似的。
她剛走過去,對方就撲上來把她抱個死緊:“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一統天下的經理給我打電話,說讓我們兩個回去上班!”
這的確是個好消息,直到站在一統天下門口,程江南方才感覺到了真實性。
一統天下為什麼要讓她回去上班?會跟裴景軒有關嗎?她特意問了經理,經理隻是敷衍了幾句,讓她好好工作,別的什麼都不透露。
不管怎樣,能回一統天下上班意味著她的生活重擔又能緩解,程江南也懶得再深究其中的原因,辭了永夜的工作,算是正式回到了一統天下。
私人包廂,裴景軒懶懶地歪在沙發上,飲著一杯紅酒。旁側坐著杜淳揚和杜純語,也人手一杯紅酒,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
門,被人大力推開,送來一股勁風。門口,風風火火地出現了溥明儀。
杜淳揚舉了舉杯:“風風火火,可不是你傅大心理醫生的風格啊。”
傅明儀懶得理杜淳揚,直奔裴景軒而去:“誰能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廳裏彈琴的那個女孩不是已經被開除了嗎?怎麼還會出現?”
“你眼裏有多少女人我不管,那個,不要亂碰!”裴景軒發出了懶懶的警告聲,雖然隻是輕飄飄的一句,在場的人都知道,違了他的話後果會很嚴重,相當嚴重。
“你?是你?”傅明義了然一般將指指向了裴景軒,全然不敢置信,“竟然是你!”
他求證般看向杜淳揚,杜淳揚點了點頭:“是二哥讓我把她叫回來的。”
馬上,他又意識到什麼般開口:“二哥不是向來不管會所的事嗎?怎麼突然間對琴師這麼熱衷?”老板把琴師請回來這種事,曆史以來還是第一次發生,而且竟然是最不關心會所營運狀況的裴景軒!
“你不會對那名琴師有什麼想法吧!”
“何止是想法,我估計早有心把人家據為己有了。說,有沒有把她撲倒!”傅明義做著大膽的想象。
結果,被裴景軒涼涼地撇了一眼:“你以為都像你嗎?隻用下半身去思考?”
說完,漂亮的手指一壓,將酒杯壓在了桌上,走了出去。
傅明義和杜淳揚大眼瞪小眼,皆是“有內幕”的表情。在場唯一沉默的隻有杜純語,卻在裴景軒離席的那一刻不安地動了動膝頭,眉已沉下。
下一刻,她跟著站了起來出了門。
大廳裏,從頭攢動,有的隨著舞曲在跳慢三,有的坐在位置上飲酒談生意,霓虹燈巧妙地射下光束,將室內變得華貴高雅,而坐在位置上的人,也都渡上了一層尊貴色彩。
凡進入一統天下的人,每年要交100萬會費,而且消費還不打折,一夜消費百萬不足為奇。可就是這裏,能滿足有錢人的虛榮心,也能找到更好的合作夥伴,所以每年不多的幾個會員名額會成為競相掙搶的香餑餑,一百萬的會費一度炒到千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