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古頭聞聽到蓮王二字時,他的神情變的灰白起來。他真的是看低了愈師的能力,她能走到今日,取得今日的成果。絕不是投機取巧,那是憑借著真實本領的。既然她都能把事情查到這個地步,那她心中也有了應對之策,她能向他開口說起這檔子事,說明她還沒想和他翻臉。至少她沒有朝旁人提起這件事,要是給他人知道這事,那他的處境就艱難了。
他想到此處心中充滿了哀傷之情,跟隨易穿川這麼多年,最後還要靠著自己的能力來保全生命。這樣委曲求全的日子多會才能終結啊?
張粉靈瞧見劉古頭臉上流露出一種淒切的悲傷之情,她的眸光中流轉著一種悲哀的神情。她曾經也和劉古頭一樣,都癡心的幻想著好好的聽話辦事,努力的和周圍人相處,可結果讓她大跌眼鏡,這世道是個適者生存的環境,這中間沒有那麼多的神奇彩色更沒有讓人割心燒肺的情景。
一切都是人與人製造出來的麻煩和經驗,因為生活的環境太過局限。擁擠在一起的人,總會鬧出各種各樣的笑話和令人深思的事情出來。
說白了,都是想讓自己的生活的更好些,讓自己過的更體麵些,所以才開始了那些勾心鬥角、爾虞我詐。
沒有人天生就是強者,更沒有人生下來就會算計,所有的陰險和能力,都是被生活給逼迫出來的。
而他們不過是其中的一員。
她想到此處時,心裏隱隱覺得抽痛。張粉靈真心覺得劉古頭沒有必要為了她的一句話,就把性命給豁出去。既然蓮王是存心隱瞞的事情,那知情的人肯定很少。而知道事情真相的人,定有各種不能言明的苦衷。劉古頭有幸得知此事,他肯定也曾苦惱過,蓮王的事情,是他手中最大的王牌,也是他用來保命的盾牌。
忽然間,她直指劉古頭手中最大的依賴,換做旁人早就翻眼不幹了。可劉古頭的反應,卻讓張粉靈覺得好奇起來。
他的夢想,隻有她能實現,而劉古頭除了牙尖嘴利之外還會保全性命。
張粉靈預測劉古頭會答應下她的請求,但他定會提出別的條件做為交換,因為他絕不想成為那種為了夢想不要性命的人。
劉古頭腦袋像被無數塊大石頭砸中一般,腦蓋上暈乎乎的,耳邊冒出呼呼的風聲。他兩眼冒著金星,語氣很緩慢的對愈師說到“你決定了嗎?”
張粉靈雙眸暗暗的垂了下去,細細的觀看者指甲蓋上的月牙行。不出她所料,整日的顛簸和風餐露宿的飲食,導致她的手指蓋嚴重的癟塌。等到她處理完劉古頭的事情,她肯定要好好的去隱村食補一番。
“我首先要做些什麼?”
劉古頭沒想到愈師直接跳到操作上麵,他一心以為她隻是試探性的問話。令他沒想到,她這次是真刀真槍的上陣殺敵,絕不沒有弄虛作假的意思。他見此情景,心中萬分的躁怒和不甘,他費盡心血才得到的情報,絕不能輕易的便宜了愈師,他定要好好的利用手頭的情報,換取讓他心滿意足的結果。
“藥魂。”
張粉靈的瞳孔瞬間瞪大起來,她萬沒有想到,被她拋之腦後的藥魂,會在這個時刻被提起。當初她曾許偌它,等到她強大的時候,就會去解救它。誰也沒有想到,這一次的分別竟是那麼久。她有些懊惱的攥了攥手心,額頭微微的冒出冷汗。
藥魂雖沒有對她說起過什麼,但張粉靈能從它身上感受到,藥魂對老愈師的忠心。
蓮王能在老愈師去世後,采取那樣的法式對藥魂,張粉靈堅信藥魂心中定是極度的不情願,但眼下的局勢不得不讓它做出如此的選擇,迫於無奈的藥魂,隻能把眼淚往肚子裏咽,咬著牙走進了蓮王親手安排的“牢籠”中。張粉靈相信藥魂在心裏每日都期盼著有人能去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