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陌塵心底一顫，道：“你打算如何？”
雲華笑：“你原先說錯了，我是為了她才去下這一局棋，卻也不是為了她。至於我想怎麼做，做的目的是什麼，等時機成熟，你自會明白。”
說著又看了一眼棋局，自己的黑子已經無路可退。
雲華淡笑著捏了一顆棋子，輕輕地落在棋盤上，瞬間局勢變化，瞬息萬變，白子竟然已經是一敗塗地。
雲華笑著看了沈陌塵一眼，道：“承讓。”
沈陌塵看著棋局，並不言語。
自己的棋子雖然步步斟酌，暗藏殺機，步步緊逼，但都被雲華輕而易舉地化解。
而他的棋子卻始終是不溫不火。
雲華似是看出他的疑惑，道：“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要當放則放才是。”
沈陌塵顯然是對他這樣的回答不滿，嗤笑了一聲：“照你這樣說，是因為自己不在局中了？”
雲華輕笑了一聲：“自然不是，可我雖然已經入局，可是卻並沒有將自己困在局中。操棋之人，眼中自然是不能有這些棋子。”
沈陌塵認真地看著他那看似溫潤的眼眸，好一會兒，才又別開了眼，嗤笑了一聲。
他道：“你既然知道這個道理，上一次又怎麼會……直到現在還是這樣狼狽的樣子！”
雲華歎了口氣，道：“上一次又怎麼會是一局棋？又哪裏有人是操棋之人啊！”
他聲音中有無奈，有悲哀，有失望和不甘，還有許許多多沈陌塵聽不懂的情緒。
他聽雲華這樣說，心中震了震，一時竟不再言語。
……
歸恒晚到底與樓外樓是不同的，慕容昭凰越跟夜傾走著，就越覺得景色清幽。
倒不像是商業之處，像是隱士的居所了。
歸恒晚沒有建成樓狀，隻是緊緊排排的一些院落，個個清幽雅致。
慕容昭凰暗歎，以前來沐城怎麼就沒有想過到這裏來一回呢？真是大損失啊！
夜傾再抱著那包藥走了兩步之後，就毫不猶豫地將自己的藥全部塞給了楚懷璧，自己兩手空空的在前麵走著，絲毫不以為恥的道：“既然你們要到我歸恒晚喝酒，就要幫我做一些事情才好。隻是讓你們幫我拿東西，還是看在你們投我脾性的份兒上！”
慕容昭凰想，不管看起來多剔透，歸恒晚到底是行商的啊，商人本色啊！
走到歸恒晚的門口，進了門就是那些大大小小的院落了。
夜傾帶著他們左轉右轉，環環繞繞的在迷宮一樣的路上走了好久，才終於將他們帶到了地方。
“出去！咳咳！我說過我不會喝這樣的東西！咳咳！你們別再將它拿過來煩我！出去！”慕容昭凰剛走到門口，就聽見屋內破碎的咳嗽聲和趕人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