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曲阿姨。”她哇的一聲又直接哭了出來,索性這一次都沒有像溫嚴求饒或者看著席涵裝可憐,而是直接對翟小曲哭了出來,還特別有禮貌的叫了一聲小曲阿姨。
這兩個人好壞,她不要跟這兩個人在一起了,她的手快要斷了。
還在和厲伯言在尷尬之中的翟小曲猝不及防的聽到這麼一聲叫聲還不知道怎麼回事,看到兩個人一人拉著一隻手,在哪裏誰也不放開溫妙人的時候,臉色有一些蒼白。
“你們這是做什麼?”快速的上前,翟小曲想也沒想。直接打掉了溫嚴的手還有席涵的手,把溫妙人抱起來。
這一次溫妙人什麼都沒做也沒動一下。乖乖的趴在翟小曲的身上,憋屈的啜泣著。
“孩子的手都要紅了。你們兩個人都沒看到嗎?”
手紅了?看沒看到?
他們兩個人當然沒有看到,從一開始都是隻看著對方在哪裏威脅,到最後幹脆還在那裏看著對方,隻不過都不說話了。
就連現在,倆個人的視線都沒有離開對方,最後席涵忍不住了,抿抿唇,撇過了眸子關心的看著溫妙人。
可是溫妙人已經對她不想搭理了,傲嬌的低著腦袋,任憑她怎麼開口也不回答。
“把人放下來。”
目光看著翟小曲,溫嚴沒有任何情緒的開口。
“噠噠噠。”皮鞋踩在地上的聲音傳來,翟小曲還沒有幹嘛,就覺得自己的肩膀上多一隻手,然後把自己往後麵一拉,年前就多了一個寬大的背影?
“溫總該去主持大局了,畢竟現在沒人到場,所有的賓客都亂了,難道溫總不該過去看一下嗎?”
微笑了一下,厲伯言擋在翟小曲的麵前,修長的身影直接把翟小曲遮住了,讓人完全看不到。
溫嚴沒有做聲,隻是一雙眸子閃著淩厲的寒光,盯著厲伯言眼中的譏諷,心在那一刻氣的有一些顫抖。
“爸爸你回答我一句話我就跟你走,我的媽咪是不是她這個樣子?”
氣氛僵持,空氣冷凝之時,溫妙人指著席涵,臉上都是淚水的問出一句話,然後嘟嘟嘴,又擦擦眼睛等待著溫嚴的回答。
哪裏知道,在聽到這麼一句話以後,溫嚴臉上的平靜在瞬間龜裂了,有一些猙獰的可怖。陰壓壓的就像是下雨的天空一般。
席涵指了指自己,“我?什麼鬼?你的忙怎麼會是我這個樣子?妙人,小孩子別亂說話。”
她完全聽不懂溫妙人的話,因為還不太了解溫妙人的全部身世,可是翟小曲和厲伯言卻全部聽懂了。
聯想起來之前溫妙人問自己是不是她和席涵很像,翟小曲的心中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隻是不敢確定。
“我沒有亂說話,你跟我長的這麼的相似,那我媽咪是不是也跟你差不多,和我長的比較相似。”溫妙人的心裏想法還有思維是所有人都不能夠理解的,所以她說出來這麼一句話之後,席涵無比的迷糊,不知道什麼意思。
厲伯言卻是突然輕聲的笑了起來,“溫總的千金說的好像不無道理,溫總你說是吧?那,席涵是不是跟她的母親很像呢?”
歪歪腦袋,他的臉上竟然出現一抹無辜的純良之色,看得席涵瞪大了眼睛有一些不太相信這是厲伯言能夠做出來的神情。
翟小曲在他身後,完全看不到他的臉,所以也沒有在意,隻是一直在看著溫妙人紅腫的手腕叮囑她要記得去看醫生。
縱使再怎麼樣,在她叫自己小曲阿姨的時候,翟小曲覺得她跟普通人沒有什麼區別,隻不過有著太大的壓力了。
出生在這種地方,要麼是被囚禁的鳥兒,要麼就是她這種野蠻被人寵上天的性子。
還好自己的父親小時候對自己沒有疏於管教,但是也沒有那麼的嚴格。
想到自己的父親,翟小曲的眼眸有一些黯然,臉上都是悲傷的表情。
溫妙人本來是想反駁翟小曲的話。因為她不適應別人對自己的好,可是看到翟小曲那麼傷心的時候愣住了,然後呆呆的盯著她看,也忘記了哭泣忘記了在繼續說什麼。
“溫妙人,你在這樣,我真把你送去美國。”手在一刹那狠狠地握緊,溫嚴的眼睛盯著溫妙人小小的背影,麵無表情的吐出一句話,無比的絕情。
他沒有回答自己,該說這麼過分的威脅話,溫妙人又委屈了起來,眼淚在眼眶中打轉,可是出不來。
自己問一下自己的母親是不是這個樣子怎麼了?隻有溫嚴見過自己的母親,她好奇當然要問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