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看透了翟小曲的心裏想法一般,厲伯言慢悠悠道:“她是在八年前才回的中國,以前一直在美國那邊帶著。”
其實她是在翟小曲離開中國之後才開始正式回歸中國,之前隻是在中國待了一段時間,之後就離開了。他這是之後才知道的,隻不過為了不讓翟小曲多想,他選擇了隱藏,直接說是八年前回來的。
八年前……
翟小曲想不起來八年前自己多少歲了,那個時候差不多已經是急事的年齡了。可是她記不起來自己是不是看到過溫如水的父親了,一點兒的印象都沒有。
難道真的是因為自己那個時候沒有見過很多次溫如水的父親所以沒有太多的印象!
翟小曲心裏麵有些疑惑,對待厲伯言的態度也好了一些,因為從這些話來說,厲伯言卻是是為了自己好,不是因為其他的。
畢竟,去不去是她的決定,而不是厲伯言。
翟小曲沉默了一會兒,才道:“溫如水的生日宴會在什麼時候?”
厲伯言挑挑眉,沒有半分猶豫,“三天後。”
他知道翟小曲為什麼會問這麼一句話,就是因為翟水水和翟木木他們的事情。
翟水水至少要在醫院呆個十天半個月左右,而溫如水的生日宴會就在三天後。她跟本抽不開身。
聽到厲伯言的話,翟小曲的興趣更加沒有了多少,“如果是呀三天後就算了,我沒有時間。等那一天有時間了,我在去找溫如水的父親拜見一下。”
“你以為,溫如水的父親那麼的好見。”他這一句話用的是肯定句,並不是疑問句,說的翟小曲心裏麵一跳,突然一抹諷刺的笑容就出來了,“有六年前見我父親那麼好見嗎?”
語氣裏麵的譏諷嘲弄不言而喻,厲伯言的身體不直覺的顫抖了一下,很快的便被他的一臉冷漠所壓下。
他低沉的聲音帶著磁性的魅惑,“溫如水的父親常年在外麵修身養性,不是因為有什麼大事發生,他是不會回來中國的。這一次也是因為溫如水一直讓他來他才來的,所以,你應該明白我什麼意思。”
越是有錢的人,到了年紀大的時候。就會越怕自己死亡。或者是有一身的疾病沒有辦法好好享受後半生,沒有辦法花光自己所掙的錢。
溫如水的父親和那麼些人一樣,貪生怕死,所以去外國修身養性,延年益壽了。
他過年都不一定會回來一次,別說翟小曲抽空見他了。
“哦,你知道還真是清楚。”聽到厲伯言說的這麼的果斷不像造假,翟小曲歪歪腦袋,語氣裏麵都是諷刺,極地館眼眸之中都是無辜,仿佛自己隻是一不小心說錯的而已。
看到她那麼呆萌的表情。厲伯言沉默了,因為他突然想起來,六年前翟小曲也是這麼看著他,溫柔繾綣,然後自己最後親手把這份溫柔給打破了。
他的心有些壓抑的難受,幾乎喘不過氣來,額頭在所有人看不清的狀況下出了一層密密麻麻的冷汗。
他握緊拳頭,手背上青筋胡亂的蹦跳著,仿佛再說著主人的怒火。
如果六年前她知道這件事情會給翟小曲帶來這麼大的傷害,厲伯言發誓,他絕對不會同意那個想法,肯定會狠狠地拒絕。
可是他知道,沒有如果,也沒有穿越時空回到過去的那種機器。
他能夠做的隻有恕罪,讓翟小曲原諒他以前的過錯。沒有人知道,他光鮮亮麗一麵的背後,是有多麼的愧疚,這些愧疚全部都來源於一個人。
翟小曲。
他心頭上一道永遠都消失不掉的一到傷疤。
“我之所以知道,是因為新聞上都有,”幾年前,各大報紙。手機新聞上麵都說出來了這件事情,本來也沒有什麼,可是卻贏得了許多人的關注。
隻因為,溫家在整個H市算得上是有頭有臉比較大的人物了。能夠比得上他們溫家的還真的沒有幾個。
翟小曲沉默,沒有想到厲伯言會解釋,他給她的感覺是真的不同了,跟六年前的她一點都不同。
可是……
這又如何。
“溫如水連個邀請函都沒有給我,你讓我空著手去嗎?抱歉,我沒有這個臉,我也要照看水水,沒有時間去。大不了到時候直接打電話問候一下不就行了。”
其實,她的心裏麵是非常想去的,隻因為,那個溫如水的父親是她的父親現在唯一的好友。
其他的她不記得了,也不確認是不是,隻有厲伯言突然說出來了這麼一句話。讓她才敢確定,厲伯言不會撒謊,不過,六年前的那個彌天大謊,他卻是撒的遊刃有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