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鍾之後,席涵過來了,雖然是風風火火的樣子,但是還是打扮好了,沒有一點兒淩亂。
“累死我了,來來來,快讓我看看,到底怎麼回事。”
她抱怨地把包往旁邊一扔,然後看著翟水水一臉緊張。直接跑過來,摸著翟水水的頭,就要檢查傷口。
“沒事,幹媽你弄疼我了。”
翟水水不依不饒的大叫起來,被席涵的力道弄得眼淚都快出來了,她的額頭快疼死了啊,席涵幹媽好暴力。
席涵心虛的一笑,收回了手,“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是我太心急了。這不是擔心你嘛,沒事就行了。誰弄的!跟我說,我幫你報仇!”
她今天畫了一個濃豔的妝容,嫵媚無比的樣子隨意的看人一眼都能撩起一陣火。
翟小曲奇怪她今天怎麼會畫這麼濃豔的妝容,但是也沒說什麼,聳聳肩,“和別人起了一點兒爭執,就被打了。”
“誰這麼過分?”席涵安靜下來,坐在翟小曲身邊,看著翟水水,隨後又歎口氣,“哎,我真覺得你太不容易了。這才幾天,天天出事。”
“你明白就好,確實總是出事。”
翟小曲搖搖頭,表示自己也無可奈何,她也輕歎了一口氣,目光有些悠然。
這十幾天以來,不對,應該是說自從她回來了,一些事情就沒完沒了了。
天天都要出一大堆的事情。水木年華都開張半個月了,她就前幾天清閑了一些,現如今,一大堆的繁瑣事情纏繞著讓她接應不暇。
“習慣吧,最初我創辦公司的時候,遇到的事情比這個還要多。”
席涵安慰的抱抱她,一臉的笑容,可是那笑容讓翟小曲怎麼看怎麼心酸。
她知道,席涵有多麼的不容易,兩個人算是同病相憐了。
“水木年華我這半個月又沒有時間了,所以要麻煩你照看一下了。”
在電話裏麵還好說一些,現實翟小曲有莫名的尷尬。
她回來的這些天,總是不斷地出事情,也許是黴運連連,不肯離開她,可是她卻知道知道問題,所有的一切都和厲伯言有關。
厲伯言……
一想到他,翟小曲就頭疼,還是莫名的頭疼。
她不知道該怎麼麵對厲伯言了,每一次的問題都牽扯到了厲伯言,但是每一次解決問題都是厲伯言在幫助她。就如同這一次,自己都嚇得不知道該如何了,他卻直接幫自己,讓翟水水接受了更好的治療。
她不知道該怎麼說,對厲伯言的總是存在著怪異無比的感覺。
“沒事,你要好好休息,現在要是有什麼事就趕緊去,我在這裏幫你看著兩個搗蛋鬼。”席涵揮揮手,臉上都是不在乎。
“我們才不是搗蛋鬼。”
翟水水不服氣的冷哼一聲,瞪了席涵一眼,然後扮鬼臉,一點都不害怕席涵。
“那你幫我看著一下兩個,我去附近買衣服換一下。”
翟小曲感激的笑了笑,然後和席涵說了一些事情,轉身就離開了。
走到門口的時候,她還能聽到後麵傳來幾個人的歡聲笑語聲。一出門,她臉上的笑容全部消失,隻剩下一臉的苦悶。
心裏麵有一股子迷茫越來越多,就像一顆小樹一般,瘋狂的成長成為攀天大樹。
厲伯言……
她的腦海裏浮現厲伯言那張妖孽完美幾乎不真實的臉,手,不自覺的握緊了。
兩個人,還是平淡的回歸自己的生活,對她來說,隻有這一個選擇。
心太迷茫,她已經不想去追究任何事情了。
“啊切。”另一邊,正在開會議的厲伯言猛的打了一個噴嚏,把在場的所有人的都嚇得目瞪口呆,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厲伯言。
“厲總,感冒了嗎?要不要試一下這個……”
旁邊有人不怕死的隨身拿出一個999感冒靈,遞給厲伯言,後麵的話還沒有說出來,就看到厲伯言陰冷的眼神直勾勾的盯著他。
那毫無溫度的眼神讓那個說話的身渾身顫抖了一下,哆哆嗦嗦的又把東西收回來了,閉嘴不說一句話。
所有人看著厲伯言麵無表情的俊臉,呼吸都不自覺的變慢了,生怕驚擾了厲伯言,惹怒他生氣了。
一向雷厲風行,開會議的時候,就連多餘的話都沒有說一句的厲伯言,竟然打了一個噴嚏?
真是……太讓人大跌眼鏡了。
“沒有人有話要說嗎?”厲伯言坐在椅子上,目光陰沉沉的看著每一個人,潔白如玉的手在桌子上靜靜地敲打著,每一下都似乎敲打在了人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