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眸,看著自己手機的溫妙人囂張的樣子,眼睛中都是一些複雜的神色,讓人捉摸不透,猜不透。
溫妙人的事情?
聽到他低沉具有磁性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翟小曲的心跳忍不住加速了兩分。
溫妙人能有什麼事情?
想了半天,她終於明白了厲伯言的所有意思,淡漠如水的一笑:“我聽水水說過,她沒有母親。”
“你就不好奇她為什麼沒有母親又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嗎?”
他猛的抬起頭,顛倒眾生,完美無瑕的臉上都是麵無表情,可是薄唇卻緊緊的抿成一條線,眸底,有一些怒火正在不斷的燃燒著,那越來越大的火勢似乎想把一些都給毀滅。
怒火?
翟小曲不知道他的怒火從何處而來,隻能點頭,表示自己好奇。
其實,她多多少少也能一點一點兒,溫妙人為什麼沒有母親?
她信溫,作為一個女人,溫如水都這麼的囂張,更加別說她的哥哥了。都是溫家的繼承人,肯定會比溫如水還要囂張。如果說溫如水的哥哥隻要溫妙人這個孩子,而不要溫妙人的母親,那麼隻有一個原因。
她的母親身份不行。
身份。翟小曲的嘴臉都是苦笑,一個身份,隔開了多少人。就如同當時她和現在的她,身份天差地別,而所過的生活,所接觸的人也是天差地別的。
“想聽一個故事嗎?”
厲伯言的神情一下子變得恍惚起來,“一個很長很長的故事……”
一個讓他產生共鳴響起以前種種的故事。
刀削似得俊美邪魅的臉上此刻都是苦澀的表情,漆黑如墨的眸子之中都是閃著亮晶晶的光彩。他緊緊的抿住薄唇,似乎在壓抑什麼一樣,眉宇間都是一片消失不掉的陰鷙。
“你說,我聽。”
她簡簡單單的說出來四個字,會心的一笑,素淨的臉上因為這一笑而顯得格外的明媚動人。
“我聽別人說,溫如水的大哥溫嚴是一個很不講情麵的人。這麼說吧,不管你是他的親人也好,愛人也好,隻要你做出來了什麼讓她不高興的事情,他都是直接翻臉的。甚至,有時候他還會特別生氣的懲罰那個人。”
翟小曲的眼前浮現溫如水看到溫妙人哭的時候那緊張害怕的樣子,還有今天在醫院她問自己溫妙人怎麼了的囂張,沒說話。
原來是因為害怕他的大哥嗎?如果真的如同厲伯言所說的那辦,那麼她的大哥還真的是一個無情的人。
不過……
翟小曲仰起臉,看著厲伯言,微微一笑,有些譏誚:“你覺得你跟他比起來,哪個人更加無情一點兒?”
她說的語氣雖然都是吊兒郎當的意味,可是之中的譏諷是怎麼也擋不住的。
厲伯言一頓,臉色有些難看,聲音沉沉道:“我和他能比嗎?還是說在你的眼裏我和他沒有任何區別。”
他和溫嚴那就是一個天一個地,他從來不會做這種事情,至少對於一些重要的人來說,他是有心的。
而溫嚴,他是一個沒有心的人,總是是一個重要的人,在他的眼裏也是一個可有可無的。
他的冷血,是他不及半分的。
如果翟小曲說他任何地方和溫嚴很像他不反駁,可是唯獨這個,不一樣的。
翟小曲沉默了,撇開了頭,沒有看她,隻不過還是在注意他所說的話。
她知道厲伯言會繼續說。
不一樣嗎?
如果說不一樣,她還真的說不出來。
幾年前,她們相識,她相信他,最後呢?
沒有最後了,她不還是把自己的信任推進了深淵之中,永遠沒有翻出來。
這個人,不無情嗎?不冷血嗎?
她不知道,至少對於她來說,厲伯言是一個冷血無情的人。
“其他的事情了解的不清楚,隻知道溫嚴不知道在哪一年認識了一個女孩。那女孩好像是跟他同一所初高中,一所大學畢業的。高中的時候兩個人便認識,隻不過並沒有說過多少話。然後溫嚴大學畢業的時候,兩個人發生了關係。”
他說到這裏一頓,似乎極為的尷尬,說的讓翟小曲也不僅想起來了六年前的那一晚上。
垂眸,不語,當做沒有聽到一般。
如果不是因為他說的是溫嚴,她會以為他再說他們。
“幾個月後,那個女的查出來了懷孕了。溫嚴說打掉孩子,她不配生溫家的孩子,不然帶來的是無窮無盡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