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動靜太大,無憂不耐的睜開眼睛,卻看見司馬曜失魂落魄的站在她的床邊。她一驚,“景溟,你怎麼了?”無憂擔心的問道,她從未見過司馬曜這般模樣,仿佛天塌了一般,整個人看起來十分的頹然。
“阿無,你心裏究竟有沒有我?”司馬曜盯著無憂,淡淡的問道。
無憂聞言,不耐的皺了皺眉,又是這個問題,她最近總覺得情緒波動很大,有些不受控製,此番聽到司馬曜又是拿這個問題煩她,便覺得有些不耐。殊不知她的不耐在司馬曜的眼裏卻成了她背叛他的最佳證明。
他慘然的一笑,隨即坐在無憂床邊,伸手摸上她的小腹,感覺司馬曜的手在她小腹越來越用力,無憂一驚,忙將身子往後一仰,驚異的說道:“景溟,你怎麼了?你太用力了。”
司馬曜聞言卻露出絕美的一笑,若放在平日無憂定然覺的司馬曜這一笑可讓百花失色,可是,今時今日,她卻覺得司馬曜的笑容裏包含了太多,有諷刺,有憤怒,有失望,有痛恨。
她正想開口說什麼,卻聽司馬曜道:“那夜在妓院是怎麼回事?對方是誰?”
無憂聞言哭笑不得,昨夜她就想對他說,可是他不聽,現在又要問。不過她本就是要對他說的,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細細的將那日的事情說了一遍。
“你說的那個夜,就是那次我見到的那個男子?他是我父皇身邊的暗衛首領?”司馬曜確認道。無憂點點頭,她覺得今日司馬曜十分怪異,可是她卻又不知道問題出在哪兒。若是他介意昨日的事情,那自己還是說明白的好。
司馬曜不置可否的點點頭,隨即又問道:“那麼初一那天,同你飲酒的又是誰?”
無憂沒有想到司馬曜會知道這件事,當下一驚,隨即有些愧疚的看了一下司馬曜。本來這事當初她沒有想要對司馬曜說謊,可是第二日自己醒來的時候,卻發現二哥編造了這個謊言,於是她便沒有說破。
無憂這下終於知道司馬曜今日的反常是從何而來了,想來便是知道了那日同他飲酒的另有其人。無憂撐起身子坐起來,說道:“景溟,對不起,那日同我飲酒的確實不是二哥,我們騙了你。”
見司馬曜的臉色更加陰沉,她又開口道:“這事你不要怪二哥,要怪便怪我吧。我那日心緒不穩,結果偶然碰上千度,便同他喝了幾杯。後來我便醉了,千度為免你多心,才讓二哥送我回來。此事確實錯在我,我向你道歉。”
千度,果真是他。司馬曜的手不自覺的捏緊,她果然同千度有聯係,她知道她的酒量,卻依然敢同他一道飲酒。那麼這個孩子便是千度的了?司馬曜想到這裏冷冷的掃了一眼無憂的小腹。
“景溟?這件事確實是我不對,我隱瞞了你,還騙了你,你生氣也是應當的,隻是別把怒氣牽扯到他人。”無憂知道司馬曜本就不喜千度,她不想因為她的原因讓千度遭受劫難。卻不知她的這番話在司馬曜聽來卻是錐心的痛。
他站起身隻覺的自己的心疼的厲害,比那次無憂對他使毒之時還要厲害。到了這個時候,無憂心心念念的仍是千度的安危,司馬曜隻覺的自己是一個傻瓜,是一個天底下最大的傻瓜。他緊緊的捂著胸口,覺得呼吸變得艱難起來。他原以為他自小吃盡各種苦頭,今生沒有事情還再讓他痛苦,可是沒有想到今日他會覺得如此的痛不欲生。
“景溟,你怎麼了?”無憂察覺到司馬曜的不對勁,立即伸手扶住他,卻比司馬曜一把甩開。無憂不可置信的看著司馬曜,卻見對方臉上一片冰冷,看不出一絲的情緒。
突然,司馬曜又笑了,用極盡溫柔的聲音說道:“阿無,我還沒有恭喜你,你有孩子了。”
無憂卻被司馬曜的話驚呆了,半響才反應過來。她忙不迭以的為自己診脈,當感覺到那一絲若有若無的跳動時,她的心突然柔軟了,她滿臉的欣喜,正想開口對司馬曜說什麼。可是卻發現司馬曜滿臉的寒霜。
她到現在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方才司馬曜的話。方才司馬曜對她說恭喜她了,她有孩子了。恭喜她?他是什麼意思。無憂不可置信的望著司馬曜。可是看到對方一臉的憤怒時,她突然確定了,原來司馬曜竟然以為她腹中的孩子是她與其他人的骨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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