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無,別傷心,你還有我,別哭。”司馬曜是頭一次見到無憂落淚,雖然隻有一滴,卻讓他的心格外的難受。他不是不知道無憂對鳳家的感情,也想過鳳家的離開會讓無憂傷心,可是沒有想到她竟然會流淚。
在他的心中無憂總是十分淡然,有時近乎冷情,可是她待鳳家始終不一般。
“我們回去吧。”過了一會兒,無憂調整過來對司馬曜道。她確實很不舍,可是這是他們的選擇,她應當支持他們。她不能那麼自私,他們有自己的生活要過,有自己的路要走,她不能限製他們的自由。他們過的安好便是她此生最大的幸福,她的今生已注定會在那牢籠裏度過,她希望他們將她的路一同走了,將她未看的風景一遍看了,這樣她也不枉此生了。
司馬曜看著一旁的無憂,總覺得她有什麼變了,可是他卻說不出來。感覺無憂決定了什麼,又放下了什麼,整個人好像不一樣了。
他知道一切的安慰都是徒勞的,他隻是緊緊的握著無憂的手,讓她知道她並不是一個人,他一直會在她的身邊。
離登基大典越來越近了,無憂卻提不起精神做任何的事情。最近她總是感覺很累,做什麼都提不起興致。每日她最喜歡的便是睡覺,有時一整日一整日的睡。白芷擔憂不已,想為她看看,卻被她拒絕了。她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她的身子沒有事,她好像隻是對任何事都失去了興致。
這日無憂正在睡覺,卻被綠蘿咋咋呼呼的聲音吵醒。她不悅的看著綠蘿,上次的事情她還沒有吸取教訓,這樣的性子以後怎麼辦。
“小姐,不好了,我剛聽到消息,現在外麵正在盛傳說現任太子妃未來的皇後和一個陌生男子在妓院過了一夜。”經過上次傾城的事,綠蘿已經穩重了許多,可是這次的事情確實有些讓她措手不及,她才這般著急。
“什麼?”白芷不可置信的看了看綠蘿,再看了看無憂。卻發現無憂臉上一片坦然,無半分的訝異,她的心裏不由一個咯噔。難道綠蘿說的事情是真的?不然為何小姐一點都不驚訝。
無憂找了件衣服披上便下床了,最近這段日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受心情影響,她居然有些怕冷了,身體也沒有往常暖和了。她輕輕敲了一下桌麵道:“你是在哪裏聽到的消息?”楚泚出手了嗎?真的拿這件事來要挾她?
無憂第一個懷疑的人便是楚泚,那日他攔住她讓她助他離開,還拿此事要挾她。若不是他,無憂還真想不出還有誰。殊不知,此刻的楚泚聽聞這個消息正滿臉的惱怒。到底是誰?是誰將這個消息放出來的?他現在還拿什麼要挾鳳無憂?
“小姐,是賽天下的掌櫃告訴我的,說酒樓有人悄悄在議論,估計很快就會傳開。”現在無憂掌管賽天下,有什麼風吹草動,掌櫃的便會第一時間告知無憂。可是掌櫃卻沒有想到今日的這個勁暴的新聞卻與自己的主子有關。饒是他再沉穩,也不由有些慌了。
“我知道了,綠蘿你近日多留意外麵的舉動,告訴賽天下掌櫃,有任何消息第一時間報來。”看來有人不想讓自己當這個皇後啊,無憂笑了笑。方才她一個想到的就是楚泚散播的這個消息,可是仔細一想卻又不對。楚泚想要以此要挾於她,怎麼會白白丟掉這張牌呢?那麼結果必然便是後麵有人推波助瀾,其目的不言而喻。
眼看快要到登基大典了,想必那些人也慌了,損毀自己的名聲,讓自己不能成功踏上後位。看來自己真的是擋了很多人的路啊。
那邊,雖然司馬曜消息靈通,可是在這則消息傳遍京城之時,他卻仍然一無所知。原因很簡單,沒有一個人敢在他麵前說起這件事。
其中最為難的要數魚腸,他主要是負責打探消息的,當這則消息送到他麵前時,他完全被驚呆了。隨後開始犯難,他不知道應不應該告訴司馬曜這則消息。他知道司馬曜對無憂的感情,他不敢保證司馬曜若是知道這件事會怎麼樣。
他當下做了一個決定,便是壓下這件事,然後派最好探子去查探這則消息的真偽。若是這則消息是假的,隻是杜撰的,那便還好,可是若是真的,他想到這裏不禁打了一個冷顫,他不敢在想下去。
夜間,司馬曜回府後,魚腸站在他旁邊,幾次張口欲言,卻又吞了下去。他已經查清了,這則消息完全屬實。他都不記得當時那探子告訴他這件事的時候,他臉上的表情,除了震驚還是震驚。他沒有想到王妃真的同一個男子在一個房間裏過了一夜,而且還是在妓院。
本來已經探的事情屬實,他應該告訴王爺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卻怎麼也開不了口。正當他猶豫之時,卻看見久不出門的傾城正朝他們施施然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