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無憂不答話,司馬曜上前抱住她,有些哀怨的說道:“你答應過我不同其他人飲酒的,若是你想飲酒,可以找我啊,我可以陪你。我不想讓別人看見你醉酒的樣子,阿無,答應我,好不好?”司馬曜說到後來多了些誘哄的成分。
無憂對這樣的司馬曜總是毫無招架之力,隻得開口道:“好,我答應你,這是最後一次。我以後都不會飲酒了,醉酒的滋味太難受了,現在我的頭還疼。”
司馬曜聞言心裏立馬舒坦了,忙將無憂抱到床邊坐下,開始為她按著頭,邊按邊說道:“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你還是偶爾可以喝一點的。你喝了酒的樣子極美。”司馬曜說到這裏,極是懷念無憂在宮宴那日飲酒後的姿態。他尋思著什麼時候得讓無憂再喝一次。
“宮裏的事情處理的怎麼樣了?”無憂雖然不想問,可是事實擺在眼前,容不得她逃避。
“司馬秦和司馬月都在大牢裏呆著,老頭子的意思是放他們一條生路。不過他們身後的那些追隨者,一個不留,全部處斬。”司馬曜說著這兩日的結果,絲毫不覺得有什麼不對。
無憂聽著卻莫名的覺得寒冷,這就是失敗者的下場。秦王與月王身後的可是兩大世家,全部處斬?這恐怕不是幾十口人便能解決的問題。她拉住司馬曜的手,:“好了,不用按了,我好多了。”說完,拉著司馬曜坐下,看著他道:“那你呢,你有什麼想法?”
司馬曜知道無憂的意思,想讓他放他們一條生路,可是他卻沉默了。他不能忘記幼時被人欺負的樣子,他不能忘記母妃的慘死,他不能忘記自己被人強自灌下寒毒終身不能有後嗣的事實。這一切的一切,讓他巴不得由他親自操刀結束那些人的性命。可是無憂卻讓他放過他們,他如何能答應?
“景溟,我們隻對主謀下手好不好?那些老弱婦孺便流放吧,他們又知道多少呢?不過是投錯了胎而已。”無憂歎道,這就是謀逆的下場,會連累整個家族。
“阿無,你可知道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今日我放過他們,說不定哪一日他們便會對我持劍想向。”司馬曜對無憂的這番話很是不能認同,他覺得無憂變了,變得越來越心慈手軟。
“照你的意思,你不是也要除掉我?別忘了,我也是隱族的人。”無憂看著司馬曜,淡淡的開口道。
司馬曜聞言惱怒不已,:“你不一樣,阿無,永遠別說這樣的話。”
“有什麼不一樣?按照你的意思,斬草除根,我便是那後患。再者,若是真要計較,我是不是應該向你報我的殺母滅族之仇?”無憂生氣的問道,她不想要司馬曜變成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她同意他處死那些領頭之人,可是那些幼子又何其無辜。為什麼一個人犯錯便要連累一個家族。
“你。”司馬曜說不過無憂,頓時住了口,過了良久他才開口道:“好,我答應你,隻斬領頭之人,其餘的人改為流放。但是日後你再也不要說今日這番話,阿無,我受不住的。”司馬曜終究還是妥協了,因為無憂說的是事實,他害怕他若一意孤行會導致最後兩人無法收場。
見司馬曜終於鬆口了,無憂也鬆了一口氣,她將頭靠在司馬曜的肩上,道:“景溟,我知道你幼時吃了很多苦,你的母妃也是因為他們而死。我不攔著你報仇,隻是不希望你被仇恨蒙蔽了雙眼,變成一個殺人惡魔。那些該死之人你將他們淩遲,我都不會阻止你,可是那些無辜的人便放他們一條生路吧。今日,我知道你改變主意已屬不易,但是我還有一件事要讓你答應我。”
無憂說完抬起頭看著司馬曜:“景溟,答應我 ,別對他們兩人出手。”這是無憂最擔心的地方,司馬曜最恨的兩人必定有司馬秦與司馬月。正宣帝雖然準備留他們一名,可是無憂卻知道司馬曜絕不會輕易罷手。
司馬曜沒有作答,不得不說無憂十分了解司馬曜。他最恨的人便是司馬月母子。當日若不是皇後的指使,母妃何至於會遭受那樣的罪。而司馬月更是對自己下了無解的寒毒,讓自己此生都無法圓滿。此仇此恨他怎能不報?
“景溟,饒了他們的性命,囚禁他們一生吧,這會比殺了他們還痛苦的。”無憂見司馬曜遲遲不肯答應,便巧妙的說道。司馬曜既然如此的恨他們,自然不希望他們輕易的死去。先保下他們的命再說吧,無憂不願看見他親手殺死自己的兄弟。
無憂的提議顯然符合了司馬曜的心意,與其讓他們舒服的死,還不如讓他們苟且的活,他會讓他們活得比死還難受。
終於寫完了,吃夜宵去了!